?
正心急间,却听得宦官的声音:“太子妃娘娘到!”。
王娡心下一松,急忙俯身行礼。
太子妃迈入殿中,亲自扶她起来,低声附在她耳边说了一句:“多谢。”。
王娡微微一笑,只作不觉。
太子妃召来大夫询问道:“好端端的,怎么落了胎?”。
大夫面色凝重:“微臣无能,还未查出病因,程姑娘是饮食后出此症状,微臣预备稍后检查食材。”。
太子妃点一点头:“太子呢?”。
一个侍女答道:“回太子妃娘娘,太子殿下正在内殿呢。”。
王娡听了便去看,果然层层纱幔之后有一个挺拔的身影,似石塑一般动也不动,不由心下烦闷。
太子妃见状也叹了一口气:“紫苏,你去命厨房里炖一蛊核桃脑来,待会奉给太子。”。
大夫出出进进,手里的铜盆由最初鲜红的血水逐渐变清澈。
王娡明白已无大碍,心下也松了一口气。
转头见太子妃冲她露出一个疲惫的笑容,清淡的似雨后梨花一般。
此刻两人虽未明说,心下俱是了然。
隔了一会儿,一位颇有几岁年纪的大夫走了出来,王娡认出这正是府里的千金科最擅长者韩晖。
他双手犹有未洗净的血迹,冲几人拜了一拜:“几位娘娘,程姑娘已无大碍,几位娘娘可以进内殿了。”。
王娡听得他如此说,便与众人对视一眼,起身进了内室。
她首先看到的就是如磐石般动也不动的太子,眉头紧锁,直直的看着寝殿中间那张沉水香雕花大床。
王娡随着他的目光望过去,饶是已有心理准备,也被吓了一跳。
昨日还鲜妍妩媚的女子,此刻珠环尽褪,只着素白寝衣,整个人如一朵风中的白荷般零落,身下被褥被染成了鲜红色,触目惊心。
喜月尚在昏迷中,只偶尔发出几声呢喃。
王娡闻见浓重的血腥气,心中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