呤声,从阳间阴司那幢小庙里传了出来:“哎呀妈呀,憋屈死我了!”
我顿时起了一身冷痱子,拼尽全身的力气挣脱无形的束缚,扭头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从那扇只有猫洞大小的拱门里,居然像挤牙膏似的“挤”出了一个人影。人影从小拱门里出来,先是在地上趴了一会,像是在休息,然后,吃力的双手撑地摇摇晃晃站了起来,眯着眼睛扫视了一周,然后冲我有气无力的打了个招呼:“哎,大光啊,你咋在这呢?有空上家坐啊……”说完,丝毫没有再继续跟我聊几句的意思,便一步一趔趄的从我身边走过。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时斌!
我一下子呆住了,时斌的突然出现让我有些不知所措。我知道,他肯定只是时斌的魂魄,因为时斌的肉身,此刻应该在医院的重症加护病房躺着呢。
我不敢确定没有阴阳左眼的其他人能不能看见时斌,发现安澜和贾丽娜也在目不转睛的盯着时斌看。包括细高挑和地缸子,俩人张大嘴巴都看直了眼。
我缓过神来大叫了两声:“时哥,时哥……”
时斌像没听见似的无视了我的叫喊,口住不住的叨咕:“咋说变天就变天了呢?冻死我了,冻死我了……”他一边念叨一边走,还四下里张望着,似乎是想要寻找一个避风的地方。
突然,他看见了细高挑和地缸子身后亮灯的地方,直勾勾的便冲这俩人走了过去。离他们只有两三米的距离时,地缸子实在受不了,“嗷”一声嚎叫,晕了过去。
细高挑哪还有精力去管他女朋友,就剩下哆嗦了。时斌瞅都没有瞅他们俩,径直从他们身边走了过去。
可能是地缸子的尖叫声惊动了阳间阴司里鬼差,只听小土地庙里传来一声哄亮又低沉的断喝:“凶徒时斌,哪里走,快快拿命回我阳间阴司伏法!”
声音一落地,三四道黄光从树别的草坷垃里射了出来,围住时斌便开始纠缠。时斌跺着脚,连蹦带跳,疲于应付。
我看着那几道黄光,心里又惊又奇怪。放在以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