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将的人都知道,牌一在手六亲不认,上听都能不要命。被上家连碰三张的耻辱是别人无法理解的,我又集中精神精挑细选了一张三饼扔了出去,没想到刘佳把牌一推,和了。也不知我是气血上涌还是怒气攻心,刚才被刘佳打过的鼻子,居然喷出了血。
我急忙拿手捂住跑进了卫生间,只听身后的许老大感叹了一声:“唉我去,光听过下围棋下得泣血的,打麻将也行啊!”
等我洗干净回来重新加入战局,刘佳的手气突然好像嗑了药一样势如破竹,摸着的牌没她留不下的,上家的牌没有她吃不着的,下家的牌也没有她碰不上的,简直如有神助
刘佳连胡三把,坐她上家的安澜有点沉不住气了,渐渐手忙脚乱起来。我明白,其实她的心里跟我一样,都是盼着支占强能赢,好救时斌性命。至于孩子,毕竟不算燃眉之急,只要不出意外,想那支占强不会轻下毒手。
可刘佳似乎铁了心豁出时斌了,当面不让步举手不留情,赢得是气贯长虹咄咄逼人。眼看着三家的飞子越来越薄,她的嘴角也露出一丝冷笑。我是干着急没有办法。
支占强见刘佳势如破竹,却丝毫没有惊慌,嘴里哼着小曲,打着哈哈,一副悠闲自得的样子,我还是第一次看人一边打牌一边念金刚经的。
我有点急眼了,点了根烟提神。安澜看我抽烟也想管我要,我刚要揶揄她,支占强突把手里的牌往桌面上一扣,说了句:“贫僧也去上趟便所,介咖啡喝多了,走肾。”说完,拎着裤子朝卫生间走去。
打麻将最忌讳就是中途上卫生间,特别是输红眼的人,想他举手投足的架势,不应该连这点讲究都不明白。
没过多一会,支占强从卫生间里出来,大大咧咧往座位上一坐,抻了个懒,说了一声:“贫僧才明白,介尼玛穷和该恁么玩儿了。来来来,先胖不算胖,后胖才能压塌炕,不是还有最后一圈吗?贫僧跟你们较较真章!”说着,翻手摸了一张牌,也不看是什么章,直接字上背下拍在桌面上,喊了一声:“和了!庄家自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