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你”,色子横着从小指与无名指之间的位置飞出,磕在桌面上根本不弹跳,仿佛像只陀螺一般滴溜溜乱转。
我倒吸一口冷气,瞅这架势是高手中的高手啊,不免替刘佳捏了一把冷汗,却又暗暗替时斌庆幸。纠结来纠结去,反到不知该向着哪边好了。
色子停转,四人相继摸牌。支占强三下五除二,一手夹几张把牌码了个规规矩矩;我打牌喜欢装大尾巴狼,起手牌来是什么顺序放那就不整理了,全凭记忆和眼力,当然,不免有打狼失手的时候;安澜可好,十三张牌东一张西一张,谁跟谁都不挨着,两只手都不够她忙活的,一看就是没能耐那伙儿的;而刘佳,细致把丫拎起一张牌用牌角在码齐的牌中挤出一条缝塞进去,再从两侧将牌推拢,一张一张极为耐心。
支占强虽说架势是十足赌场老油条,但由于没打过穷和,牌面起手后有点举棋不定,合计了几秒钟,抽出一张撂到桌面上,说了声:“庄家不留东!”
话一出口,安澜差点蹦高:“岔(碰)!”高兴劲还没过去,就犯难了,左看右看挑了半天,终于抽出一张,喊道:“不会看,打八万!”我听了差点没晕过去,头一轮你就不会看了,早知道还不如让许老大上了,至少他消停,省得这么给我丢人现眼。
刘佳稳稳当当,不为所动,伸手摸了一张牌放回了面前的牌堆里,又抽出一张打了出来,也不出声。几圈过后,我发现她不管摸回来的牌有没有用,都要放进牌堆里比划一下再打出来。
其间许老大给我们每人送了一杯咖啡,虽然实在不爱喝这东西,但的确提神,这两天严重睡眠不足,要不是咖啡顶着,我非得直截含着麻将牌睡过去。
第一圈牌四家各和一把,互有胜负,谁也没连上庄。真到第二圈最后一手我做庄的时候,出了件蹊跷的意外。我先是打了一张南风,上家的刘佳喊了一声“岔”。本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可她出完牌,我接着又打的一张六万,再次被她碰走,真到我打出第三张牌八饼,却连续被她碰走。
打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