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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宋淮安躺下,杨奴娇仍是没有睡意,男人侧身将她揽在了自己怀里,见小娘子容色凄清,眉宇间满是隐忧,他知她定是再为娘亲担心,遂是拍了拍她的后背,低声安慰;“别多想,你娘会没事的。”
杨奴娇轻轻嗯了一声,一颗心焦灼难言,想起病重的母亲,只恨不得能插上翅膀飞回家去。
宋淮安阖上了双眸,紧了紧她的身子,言了声:“睡吧。”他的面色仍是沉稳的,声音亦是有力,让人听着便是莫名的踏实了下来。
杨奴娇闭上了眼睛,也不知过了多久,才迷迷糊糊的睡着。到了次日,毕竟是心里有事,天刚蒙蒙亮,杨奴娇就醒了,一瞧身旁空荡荡的,宋淮安竟是不待天亮,就去了城里。
杨奴娇下了床,匆匆收拾好自己,将早饭做好后才去喊芳芳起床,照顾着孩子吃了饭,杨奴娇又是蒸了一锅馒头,装了一壶清水,又带了几个咸菜头,此外还煮了几个鸡蛋,一道用干净的棉布系好,打成了包袱。
快到晌午时分,宋淮安回来了,男人并未耽搁,回家后也不曾歇脚,便是将包袱尽数负在了身上,杨奴娇有些过意不去,想要将那小一点的包袱接过来,岂料宋淮安只摇了摇头,丢下了一句:“将孩子带好。”
一家三口出了门,这一日日头虽晴,可寒风仍是呜呜作响,落在人身上还是冷的刺骨,出门时杨奴娇将芳芳裹得严严实实,孩子浑身上下只露出一双眼睛,乖乖的倚在母亲怀里,也不哭闹。
杨奴娇自己也是穿着厚厚的棉衣,踩着棉鞋,唯有宋淮安,仍是一副寻常打扮,昨日里为他找出的单袄,他压根没穿。
杨奴娇原本担心他会冷,可见他步履矫健,面色如常,浑身上下并无丝豪畏寒的模样,便是放下了心。
不时有村人瞧见了樵夫一家,却也大多都是避了开去,实在是顶头遇见了,也只是打个招呼就罢,而后则是在背地里低声说上几句。
寡妇再嫁终究是个晦气的事儿,再加上宋淮安本就不是静河村人,就连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