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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间做饭时,不小心烫着了。”杨奴娇轻声说着,一双眼眸则是带着祈求,吐出了一句话来;“相公,我想回趟娘家。”
宋淮安并未出声,只取来一瓶药膏,为杨奴娇将上了药,而后方才问了句;“家里出事了?”
杨奴娇点了点头,只觉得五内俱焚,话音里已是带了几分哭腔;“今儿有老家人过来,爹爹捎来了话,说是娘亲病重,要我赶紧回家看看。”
杨奴娇说完,心知自己娘家太远,生怕宋淮安不松口,又是小声道;“我已经三年多没有回去了.....”
宋淮安颔首,一双黑眸如墨,“你收拾下包袱,明日我会进城一趟,将家里的余柴卖了,就送你们回去。”
杨奴娇一怔,知道他一年到头也就全指望着这几日能多做些买卖,又哪里好让他送自己,遂是开口;“我带着芳芳回去就行了,不用麻烦的。”
宋淮安看了她一眼,只说了四个字;“我不放心。”
就那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却是杨奴娇心里一软,想起家中年迈的双亲,眼泪却是不争气的落了下来。
男人伸出手为她拭去,“别哭,路上天冷,你们娘两多带点衣裳。”
杨奴娇应着,见她止住了眼泪,宋淮安去了院子,明天要出远门,今夜自是要将柴禾捆好,明儿一早好拿去卖的。
杨奴娇也没有闲着,只收拾起了盘缠,将自己与芳芳的衣裳鞋袜备好,宋淮安平日里都只着单衣,杨奴娇在屋子里找了一圈,竟是连男人的一件棉衣都没看见。
杨奴娇念起这一路路途遥远,宋淮安也是必须要穿厚实的,她在那几个实木箱子里翻了一通,见里面也都些杂物,和男人的一些粗布衣裳,好容易才在箱子的最里面寻找了一件男人穿的单袄。
她不假思索的将那单袄拿了出来,孰知就听一声轻响,从袄子里落下来一块物事,跌在了箱底。
杨奴娇吃了一惊,细瞧下去,才见那物事不是旁的,竟是一只白玉手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