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冯敏说了几句话,维护了他在举子面前的形象?又和许子畏相谈过了?”
我应道,“是。冯大人本是受害者,内中情由也无非是首辅一系借此机会将他扳倒。以后礼部主考官的位置上恐怕坐的也都是首辅系的人了。而许子畏更是无辜受牵连,虽则他为人狂傲易招人嫉恨,但也不该遭此仕途无望的悲凉结果。臣想起当日在苏州蒙他引见才得以拜访萧征仲,念及故人之情,便和他叙谈了几句。”
她点首,关心的说道,“罢了,朕知道你为他们不平。不过这些事儿落在那些人眼里,益发的知道你同情他二人,只怕又会寻个机会给你找点麻烦。”
我一笑,心中却在想另一桩麻烦事,我恳切的望了她道,“如今冯大人已仙逝,念及他过往为朝廷选拔人才的功绩,陛下能否开恩追赠他一个殊荣,已尽君主的心意。也算是为,冯大人在天下读书人心目中正名。”
“才说要你提防他们寻由头整治你,你就又来了。”她薄露嗔意,却并无不满,半晌笑道,“也罢,朕就追赠他礼部尚书职。正好让那起子人猜猜,朕心里是怎么想的。”
我闻言欣慰,冲她躬身谢恩,亦是替逝去的冯敏拜谢她。
她见我行礼,一壁戏谑的看着,一壁笑问道,“朕看你今儿精神倒好,昨儿究竟是怎么病了?莫非是白云观的道士冲撞了你?阿升回来也说不利索,只说你险些晕倒。朕竟不知道你身子这般弱么?”
我略有些尴尬的笑笑,实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但不能沉默以对,遂道,“可能是前日着了些风,受凉了,不碍事的。臣确实没那么弱,所以才好的快。今日陛下见臣不就和正常人一样了么?”
她颌首,又着意的看了我好几眼,直看得我有些发窘。须臾,她若有所思的蹙了眉,用颇为意味深长的语气说道,“那是有人精心照料的结果罢。朕就说,你病了阿升却回来了,从来都是他寸步不离的陪着你,这会儿怎么倒把生病的你抛下。转念一想,可不就是么,那宅子里头自有能伺候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