焕的手正抓在他肩头的褡裢上,柳敬亭一回身,褡裢从他肩头脱落。他一叫喊不要紧,周围的人都向这边望了过来。更要命的是,对面的桥头跑过来几个巡城的皂役。
曹文焕急忙松开手,柳敬亭跑到一边,大声喊:“这人是贼,这人是贼,一直跟着我……”
现在有理也说不清了。在明末摊上官司是件挺麻烦的事情,曹文焕深知这一点,所以他只能转身逃走。原来以为皂役都是应付了事,哪知道这几个家伙一直追着他不放。而曹文焕对明代的南京不熟悉,半路上又撞见了几拨皂役,这伙人大呼小叫,一直把他赶出了数条街。
曹文焕无奈,心想这么逃跑也不是办法,不如找个没人的地方,把这几个皂役打爬下再说,于是挑选一些偏僻的小巷子,七转八弯,一直跑进了一个死胡同里。
这里碧瓦高墙,旁边有栋小门半开着,他没有多想,直接钻了进去,只见门旁横着两个人,正在呼呼的打瞌睡。他迈过两人的身子,直接穿过一个小菜园。这里应该是大户人家,碧瓦红墙,隔着一重一重的院落。
曹文焕在方家的大宅子里住了几个月,对这种格局还算熟悉。耳听外面皂役的声音很响亮,只好硬着头皮继续向前走。这后院里里外外应该是洗浣的所在,衣杆上晾的满满的布单、衣襟等物品。
他避开行人,在一个个月牙形小门里面钻来钻去,越走越是心惊。这里比方家的宅院大多了,应该不是豪富就是权贵,路上遇到一些持刀拿棍的人,咋一看,和官兵有些相像。他东躲西藏,终于穿过一道九曲回廊,看到一个干净的院落,旁边有排厢房。
他走到房子前,正在四处寻找正门,忽然听到墙外传来说话声音。这地方有几分空旷,躲到哪里都不合适,来不及细想,顺手推开一间房门躲了进去。
耳听到几个女子吱吱咯咯的说话,一直穿过了院子。曹文焕吁了一口气,想想有些可笑,他是经历过沙场战阵的人,打仗杀人都不怕,却在明末南京城,被人追得像条丧家的狗。
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