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引她注意。”
十四道:“我与八哥脑瓜子都想破了,实在没法子了,皇阿玛要骂就骂吧。”
我道:“我有一个法子,不知好不好。”风吹起我的裙袍,灌入我的斗篷,我不禁打了个寒颤,十四顿步替我戴上帽子,道:“这事跟你无关,你别费脑子。”我笑:“人家说一孕蠢三年,你连脑子都不让我动,岂非要蠢十年?”十四嗤笑道:“又在哪里学了混账话,就你嘴里新鲜玩意多。”稍停即道:“你说吧。”
我敛色道:“石常在是汉人,本是宫中贱婢,眼下虽一朝飞上了枝头,家世却如身上烙印一般,有事没事就得让人翻出来说笑一番。依我看,不如让皇阿玛赏她家中父亲或兄弟一官半职,或给她抬旗,那才是大大的恩赐。”十四眼光一闪,颔首思忖片刻,笑道:“好主意,只是不知皇阿玛答不答应,抬旗可是大事...”我笑:“皇阿玛答应不答应是一回事,总归你把折子呈上去,表明你动了心思便可。”
十四用额头抵了抵我的额头,笑道:“真有你的。”
翌日十四兴冲冲的进了宫,然后气息奄奄的回了府。张芳芳早叫人往院里传了话,说爷心情特别特别的不好,让底下人都小心些说话行事。我纳闷,扶着玟秋迎到院门口,因出去得急,便没有穿披风。十四一见我只穿着夹衣,话不多说,一把将我抱起,疾步跑回屋里,嘴里不停念叨:“怎么光着身子就跑出去了,着凉了怎么办?”我反驳道:“什么叫光着身子,我明明穿了两件棉袍子呢。”伺候他换了便袍,脱了靴子,看他的脸色确实不好。
我问:“到底怎么了?”
十四气闷的提了案几一脚,道:“给石常在父亲兄弟升官一事被四哥先说了,连着抬旗之事他也说了,使得我在皇阿玛面前倒落了句“不费心思细想”,实在可恶!”
四爷不愧是四爷,果真是时时走在革命的尖端啊。
但输给四爷,意料之中嘛。
我扶着他坐下,他的辫子被雪淋湿了,我解开绦子,细细用干毛巾擦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