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又小心睨了眼我的脸色,后退半步跪下,道:“奴婢失言,请福晋责罚。”我虚扶一把,温和道:“是我问你的,哪里有什么罪?”
自上次吴格格夹竹桃事件发生后,玟秋变得格外谨慎,我一直没找到机会宽慰她,今儿既说到了她的身份,便道:“你虽是我家的奴婢,但我待你向来视同姐妹。额驸家中已有继福晋,你即便嫁过去也只是小妾,倒不如嫁去普通人家,做一房主母,岂非更好。”
玟秋闻之欲泣,道:“奴婢,奴婢亦知晓,可心里,还是挂念他。”
我道:“额驸若真心爱你,绝不会让你屈居在贝勒府当奴婢,上回十四在宫里打了他,他在皇上跟前却提都不敢提你,可见不值得你对他掏心掏肺。你放心,我会让十四爷替你留意,无论是侍卫、御医或是书生、官吏,总要是好的,我才会让你出嫁。”
玟秋见我替她筹谋婚事,跪地连连叩首道:“福晋待奴婢真心实意,奴婢却差点被吴格格蛊惑,实在...实在罪该万死。”我道:“你能迷途知返,没有帮着吴格格谋害我,于我来说,已是万幸。”又道:“快起来,地上凉。”玟秋抹了泪痕,谢了恩,方站起。
夜里十四回府,我命人煮了酸菜鱼火锅,然后配了金针菇、香菇、嫩冬瓜、鳝片、鸭胗等下火锅的小菜,整整摆了一大桌。他饮酒我喝鲜榨橙汁,两人吃得大汗淋淋,撑得肚子发胀了,才撂下筷子沿着长廊散步。我裹了白狐毛素锦底绯色牡丹花纹斗篷,牵着十四的手慢慢信步而走,院子里积着厚厚的雪,空中零碎的飘着雪花,远远望去,苍茫一片。
十四道:“小家伙踢你了吗?”
我挺着肚子,一脸孕妇相,道:“没有,他睡着了呢。”又问:“为石常在贺寿之事,八爷怎么说?”十四道:“八哥说石常在先前曾在良妃屋里当过差,极爱刺绣上的活计,所以想从苏绣湘绣里头择两幅上等的贺寿挂帘。”我道:“如果石常在还是宫女,收到精美的挂帘自是感激涕零,但如今身份不同,那些外在的奢华之物,估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