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觉食指上一阵刺痛,原来那月季花枝上有几枚利刺,我只顾着和朱棣说话,便忘记了这茬,一高兴便得意忘了形,扎到手上去了。
朱棣撇了撇嘴,不用问便已经猜到发生了什么,“可也现世报了。”说着,一手接过我手中的花,另一只手却捏起我被刺的那根手指头,送至嘴边,吮进嘴里,唇舌间那种温润的触觉,刹那间便取代了方才的又痛又痒,手上虽是舒坦了,心里却热闹起来,憋红了脸,也不好意思将手缩回来,朱棣将我手上的毒血吸尽了,吐在一边,才放开我的手,低声道,“跟你说了花草有情,怎么样?你折了它,它为了报复你索性扎你一下。”
我脸还红着,幸亏已经月上柳梢,模糊中并看不出来,我的声音却忍不住的软糯起来,“这花本来是一朵好花,好生在我手上绽放着,只不过是听了你的挑拨离间,受了你的教唆,才变得这样不懂礼貌!”
朱棣一愣,思后恨不能绝倒,嘴里只叹着气,再也不理我了。
月季花连着蔷薇丛,这一片正是芳香的花海,天气还不算寒冷,草丛中尚有啁啾的虫鸣,月色当真是美极了……
那张保回耿炳文的军队送信不过五天,果真如朱棣所料,便又回来了,对朱棣说道,耿炳文听了他带回去的话,左思右量,最终只得按着朱棣的挑战,将兵力渐渐集中到一起,更等着朝廷中最后的兵力补寄,只等全部到位,便和朱棣大开杀戒。
朱棣听了暗暗给我使来一个颜色,我假装不以为然,心中对他却更是敬佩。这厢朱棣的愿望实现,那厢他却并不轻松,毕竟是三十万大军啊!耿炳文乃是老将,就算不善攻打,只善守城,但他年轻的时代,身边尽是常遇春、徐达、平安、李文忠那样的大将,俗话说没吃过猪肉尚且见过猪跑,耿炳文与他们相交多年,耳濡目染,也必定实力不浅,再加上他手上可是三十万的大军,再没有纪律,没有训练,那攻过来都是极其震撼的效果。
正愁眉不展之际,忽闻得一个消息,朝廷的大军全部到位了,不止三十万大军齐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