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当年唱名时忘了出班,以至于今日后悔吧!”
此人说完,但见江衍脸色变了。
江衍省试第一省元,章越还居其次,按规矩到了殿试唱名时, 若前三名里没有省元的名字, 省元可以出声请求天子升甲。
但江衍没有说,最后吏部只是给了他一个山阴鄞县主薄。
而前三名章越不用说了,陈睦出为太原留守推官,王陟臣是签判高邮军, 都是选人第三阶。
而鄞县主薄只是选人七阶。
王陟臣心道, 三年的官场蹉跎,令原来最不在意的人,如今也变得在意了。人都是会变的。
“来来,不管状元公与韩衙内到不到,今日我等久别重逢,大家都要尽兴!”
说到这里王陟臣举起酒盏邀众人共饮化解了气氛的尴尬,江衍也是举盏满饮了一杯苦酒。
“此番回京注授,大家都是升迁,这是欢喜事。大家各有各的活法,状元公与韩衙内与咱们走的不是一条路,咱们不必……”
……
“是哪个长舌在背后议论我韩某人?”
正所谓人未到声先到,众人转头看去,但见韩忠彦大步流星地走来。
这樊楼上的酒客大多都识得韩忠彦,一个个都是起身行礼道:“衙内来了!”
“什么风将你吹来了?”
韩忠彦对左右酒客点点头,径直走至酒桌来。
一众同年为他声势所夺都是站起身来。
一人悻悻地笑道:“衙内!我并未在背后……”
韩忠彦道:“你自己搬张椅来坐!”
说完韩忠彦坐在此人位上,对方连忙退在一旁还吩咐店伴给韩忠彦换上新的酒盏筷碟。
韩忠彦道:“韩某来迟一步,先自罚三杯!”
说完韩忠彦连饮三盏,众同年们都是轰然叫好。
一桌子原先是王陟臣被推坐上座,众人方才也是隐隐以他为首。
但韩忠彦一来,声势都为他所夺。
韩忠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