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手。”
欧阳修皱眉道:“运司那边可以迫之,那些交引铺……难不成也要抓一批商人来杀不成!”
欧阳修知交引铺的背景,担心章越惹到不必要的麻烦。
章越道:“杀了商人,不过是竭泽而渔罢了,至于运司也不必迫之,吾办事不以威逼之,而是以利诱之!”
“如何诱之?”
章越言道:“商人好利,朝廷好义,此皆两端也!若要商人不好利,也就不是商人。似界身巷的交引铺,平日操纵盐钞价格之低昂,危害朝廷之信用,不事生产却得暴利,但朝廷若措施得当,可使其于民无利却于国有利。”
“什么叫于民无利却于国有利?”太后不由问道。
章越道:“臣以为一切凡于民无利于国有利之商业,则当为国家所有。似交引铺,经营有何之难?难在本大信用好罢了。”
“但天下有哪个商家之本有国家本大,哪个商家信用又比得上国家?”
说完这里章越顿了顿,但见在场之人已露出倾听之色。
“故而我主张陕西运司出盐钞,三司出钱财,再募一个熟悉手法的商人合股,于都盐院下设一交引铺!以官督商办之法行之,如此既操盐钞价格之上下,其利亦可归于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