榜了。至于寒门解试虽说六七人里取一人,但没有任何门路黄履依旧能入面挑。
虽说有难易之分,但分母再大,能考上了就是那个一,分母再小,考不上也是个零。
科举就如此格外残酷而真实。
一夜无话,次日一大早入‘面挑’的众考生早早至三鉴堂外排队。
至于三鉴堂中,杨洙,司马光,李大临等人正在堂上,一旁则是国子监的官员,因为起得太早,不少人都打起了呵欠。
学吏端了茶给几位官员,漱口解乏之后,面挑开始。
既是面挑,别头试出身与寒门出身的学生自是混在一处。
不过这些官员们自是阅人无数,不用看家状,几句话即看出来人的出身。
拘谨放不开的,面对考官手脚都不知放哪的,多是寒门考生,但也不是全部,家境稍好或有人提点,会从容许多。不过又有几个敢说话的,目的性又太明显,令人听了不舒服。
官宦人家的子弟,谈吐都颇为出众,能够点到即止,而且甚有心机,极能从考官的言谈表情中察言观色出一二来,从而改变应答的策略。
如此子弟面挑谁也挑不出错来,但问题也就是在于此……
至于诗书人家出来的子弟,有些清高,其中也分为礼数周到和不周到的,可是身上那股骄傲劲,远远的一眼就瞧出来了。
虽说从面试之中,也不敢判断这些考生以后走上官场后仕途如何下个断语。但考官从这一面之词里,已可以下个结论,一般能对个七八成。
章越站在三鉴堂外,看着不断有考生进进出出。
考生进入之内大多数是神情紧张,出来之后已是轻松自如,不少人说说笑笑。考官也不是为难他们,多是问些极简单之话,纯粹就是过场而已。
不过也有几人表情痛苦,看来是被刁难了。
章越在人群中看了何七,王魁,他们二人笑着与章越拱手,章越亦是还礼。
但章越左看右看也不见郭林的身影。正当章越没有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