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另一义,你不是擅治孟子么?孟子日,吾善养吾浩然之气,何为浩然之气呢?不求于外,不愧于心,养心中之正也,直也。”
章越躬身道:“学生受教了。”
卢直讲笑道:“你身为斋长德能之出色,治斋之严谨,太学也会就此向考官陈述的。”
章越矜持称谢后,拿着名单走回了斋舍。
章越回到炉亭,但见不少人围了上来,也有人故作镇定地读书,还有人则是躲在斋舍里不出。
看着众人的目光,章越拿起名单念至道:“明日面挑的有韩忠彦,范祖禹……章越,黄履……都在这了。”
“斋长我的名字可在上面?”
见到对方的神情,章越心底不忍道:“拿去看吧。”
那人手颤着拿过名单,从头到尾看了一番后,终于抱头蹲了下去。
其他人则争着传阅名单。
“一夕九起嗟,梦短不到家。两度长安陌,空将泪见花。”
一人至章越入内后,从始至终也没朝他这里看来,只是捧着书读。读了一半后,终于忍不住含着泪念了这首孟郊的‘再下第诗’。
那首‘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的诗,连孩童都知道,可是谁又知道孟郊曾两度下第。这首诗是他第二度下第时所念的。
‘两度长安陌,空将泪见花’与‘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连起来读别有滋味。
几人欢喜几人愁。
章越走回斋舍时,却见黄好义点了火盆,正将自己诗稿文章尽数丢进去烧。
章越见了连忙抢过骂道:“你疯了?”
“休要管我。”黄好义确实如发了疯一般。
一旁的黄履,范祖禹上前帮章越压住黄好义。黄好义最后举手掩面,蹲着痛哭。
另一旁孙过躺在塌上,双目空洞地看着屋顶,口中则是念念有词。众人看去相对于黄好义,孙过更令人担心。
章越看了这一幕心想,别头试虽说接近二取一,但黄好义还是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