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何况官家在熙宁八年方罢了免役法,如今重新提倡,陛下颜面上不好看。”
苏辙闻言顿时露出失望之意问道:“大参命辙修【孟子正义】本意不正是为了【利民】吗?”
“为何大参所为却与初衷相违背呢?敢问大参如何正心,正名呢?”
章越道:“子由,大丈夫若要经纬天下,在【想到】和【得到】二者之间,还有一个词叫【做到】!”
“任何人一开始并非完全是对的,故我治事只有一则,先干了再说,从不求全。”
苏辙闻言道:“可是大参,用役钱买田确不费多少钱,可以循序渐进,每年都买一些,其利绵绵不尽。”
“大参费了那么多气力,却不得全功,我实有不甘。”
苏辙再三请求章越在条例下加上一条,可以在州县试行给田募役法,作为免役法的补充,但章越还是没有答应的。
苏辙失望至极告辞而去。
章越看了苏辙离去背影亦是默然片刻自言自语道,苏辙还是怪我不肯坚持。
最后章越将司农寺所修条例拿给韩绛看过,然后问道:“丞相,是否拟作熟状?”
将司农寺条例起草成为熟状,然后中书相公们依次花押,最后面呈官家预览。可是一旦官家有所不满,将熟状打回重拟,对于两相两参威信则是一个打击。
一个是当面取旨,一个是拟作熟状是一个为难的抉择。
韩绛道:“陛下于免役法意不甚坚,若拟作熟状,怕是官家心有不快。”
章越道:“正是如此才要拟作熟状,以表条例细则不可更改!”
“度之啊,如此便没有余地了,改动役法这么大的事,官家不可能一点异议都没有,”韩绛犹豫再三,还是不能坚持道,“这已是最后一关了,行百里者半九十,不可在这一步功亏一篑。”
章越道:“丞相,我仔细看过了,其中并没有惹得陛下不快的地方。”
“更何况这些细则已是权衡再三,官家从中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