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有出尔反尔之意,章卿看是不是契丹给夏国撑腰壮胆,故而西夏才如此胆大,推翻前议?”
官家动问,众宰执都看向章越。
但见章越‘耿直’地答道:“陛下,非契丹国力大,而是陛下忧国力不足持矣。”
王安石,文彦博皆是微微讶然,章越怎么了今日说话这么‘直’。
官家被章越这么一说,也是非常虚心地道:“不错,是朕忧虑契丹,契丹之敌即便是太宗之时也不能制也,如今朝廷在河北没有措施全备。”
章越道:“臣以为欲取天下,必先审时度势,眼下四夷衰弱未有如今之时,正是边臣们为陛下收以实功之时。”
“如今契丹之患,不过是见本国用兵于西夷,故生轻侮之心,渡河越界借此生事,然又不敢大动干戈,以免激成我怒,此事甚至不许遣使,只需使边臣自守即是。臣以为如今朝廷之患当以未治为忧,而不当以契丹未服为患。”
“臣保契丹并无他略!”
章越再度在众人面前将自己仕途压上保契丹不会出兵攻宋,官家徐徐点头。
王安石出声问道:“昨日涿州边报契丹擅移界石三十步,守军杀两名契丹兵卒,依章经略看如何处置?”
章越道:“以契丹之大与我争三十步之地,此能削我国国力,增契丹之强否?由此可知契丹并无他谋。杀人此事错在我方,可令边将与契丹了事,不能了事,则当予以斥责守将。”
“斥责守将,如此不是寒了边将之心吗?”蔡挺问道。
章越道:“本朝对契丹予以小利,让之厚礼。中国欲制蛮夷,必先制臣属,使直在我方,方可责敌国之曲。”
“唯有所纵,方能有所操,所纵之广,则操之越广。西夷青唐几千里之地不去争,却来计较这三十步之地,岂非可笑。若能一战平西夏,则不须与契丹争,三十步之地亦可拱手得之。若不能平西夏,即便与契丹争三十步之地,亦不能制其狂妄自大。”
蔡挺颇有以章越大言不惭的意思问道:“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