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不破经历了两年多的历练比起之前,成熟了不少,也不像以前那样喜欢胡吹一气,“诸位师兄,最近从风陵渡和潼关传来的消息,有不少的外地客商入陕,他们的车辙印极深。奇怪的是,沿途也不**货物,直接往西安府赶去。关键的关键,身上那股气度不像是寻常商旅,倒像是…”
“倒像是什么别卖关子。”韩月儿本来脾气就不怎么好,自从周不疑成婚过后,脾气越发的怪异了。当着这么多师兄弟的面儿,毫不客气地训着崔不破,半分面子也没有给崔不破留下。
崔不破望了胡不悲一眼,胡不悲苦笑着点了点头。崔不破心里长叹一声,就好像没有听见韩月儿说的什么一样,继续说了下去,“这批人,感觉多少有些贵气,似乎是朝廷的勋贵,但是浑身上下没有军伍气息,应该是南京方面的。”
“南京方面方不离什么时候跟南京的那帮混吃等死的废物混到一块了”听见崔不破这么说,胡不归哈哈直笑,“要真的是如此,那倒好办了。南京那群勋贵不单单跟科举官不对付,跟靖难勋贵也不对付,作为靖难勋贵中头面人物——薛禄的女婿,跟南京的开国勋贵勾搭不清。我看方不离的好曰子也走到头了。”
“不一定。”沉默多时,一直没有说话的周不疑终于开口了,脸上说不出的疲惫。也对,无论是谁,要是连着几天赶路,也是这样子,“南京的勋贵们,是不像靖难勋贵那样掌控实权,但是树大根深,不知道有多少积蓄。别忘了,当年云南的那批宝藏,是落到了谁的手上。光是那一处就是多少金银咱们每年运往内陆的那些珍奇宝物,不也多数是这些勋贵给吞下来的么。”
“可方不离可是薛六子的女婿啊!要是被燕京方面知道他跟南京方面眉来眼去,那群跟着太宗皇帝打天下的靖难勋贵能不过问能不觉得他背叛了他们到时候还能淡然下去么”胡不归问道。
“淡定不下去又能如何方不离的根基是在宫内而不是外廷,只要奉天殿上坐着的那位还信他,只要进士及第的帽子他还戴在头上一天,方不离就不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