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贞德无双呢。”
“你,”涂国夫人一噎,这粗妇并不是木讷的,分明有村人身上的刁性。
涂国夫人这才改变之前当她蠢阴的印象,变成了刁阴。
再开口时换了语气:“既然是官家金口所言,必定是误会了。老婆年岁大了,两眼昏花,多少瞧人有些不真亮。”
刘贞看着她满头乌黑的发髻,一脸恭敬地听。
“虽眼不明,但我心里头却清楚明白得紧。你就是个死心眼。”涂国夫人有些恨铁不成钢的作态。
“平民家娘子,从来都是那无根的萍。池塘里头呆着好好的,哪里能往大江大海里去?一个浪打过来就没了。”
刘贞见过人变脸,但是这么自然又快的,还是第一次见,她不吭声,还等着下文。
涂国夫人见了,更加语重心长:“上次端午宴的事,你受委屈了吧。若你还一心痴心妄想,那往后的委屈可是更苦更多。”
刘贞这才微微露出动容的神情:“敢问夫人,我只能离开殿下了?”
涂国夫人一脸遗憾失望惋惜……一系列表情:“说你死心眼,还真是死心眼!你走了就万事皆休了?莫说殿下心里不痛快,找你麻烦的人就不找了么?上次你阿弟的事不会再发生吗?”
“夫人是知晓我阿弟的事,是哪位贵人赐下的刑罚?”刘贞只知道因为自家与韩王的事为人反对,却不知是谁下的手。
涂国夫人笑道:“其实告诉你也无妨。你阿弟的主官姓潘,是潘美的族人。官家为潘节度的过世,绰朝了两日。这是何等恩宠?”
“潘节度?”刘贞有点震惊和不可思议,他那样的大人物,而且当时还病入膏肓,怎可能对刘钧这样的小兵在意?
“我并非哄你。”涂国夫人看出刘贞的不信,“潘节度膝下尚有幼女待字闺中。”
刘贞并不太信,也不想往深了去想赵休的婚事,她只躲避着这些想法,然后痛恨贵人们肆意操控她的婚事而已。当年肖秀慧的父亲如此,现在赵休的亲人属下也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