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自成一套。
刘贞晓得涂国夫人看自家不起,自那日端午宴就很明显地表现。从这丫鬟身上,更是体现得淋漓尽致,她对于涂国夫人而言,就是个臭烂泥。
而且这位夫人,独身住在韩王府,没有丈夫,是把赵休当做唯一的依靠。也是她晋身的依仗。恐那夫人是把她刘贞当做使了阴域伎俩的师婆,蛊惑了她那个风光霁月的大王。对她又恨又嫌弃。
而从侍女对涂国夫人的维护上来看,涂国夫人该是个很敏感别人尊重与否的人,而且待下并不宽容。结合在宴会上的表现,想来出身什么的,并不太高。
刘贞心里有数了些,把公鸡车放进家门,便准备走。
李三娘追上来:“贞娘这又去哪?今天媒婆来了!阿钧呢?”
“我跟韩王府的这位娘子,出去下很快就回来。阿钧去甜水巷了,你快带妈妈去找他吧。”
“韩王府?”李三娘眼睛一亮,赶紧给那侍女行了个礼,心里一时生出不少少女的想法,“难怪娘子通身气派,伺候贵人的就是不一般!”
那侍女刚刚帮刘贞推车出了一身汗,此刻又被低贱之人尊重,反倒比来时更傲,要茶要水的。
刘贞待她喝了水还有要求时,催促去见涂国夫人,然后不等侍女,自顾走了。
涂国夫人早就已经等着了,见人好久不来,自然一见到刘贞就更加嫌恨。
“刘贞娘,你可知本夫人对你有何评价?”
刘贞摇头。
涂国夫人肥胖的身躯稳如泰山,耻笑一声:“不知廉耻。”
刘贞抬头,看她珠翠满身,是比同样年纪的陈氏要体面,细嫩得多。
“夫人是说我么?”刘贞道。
“难道这里除了你,还有谁能配上这个词么?”涂国夫人靠着桌几,面露不耐之色。
刘贞四下用余光打量了一下,见配殿站着的侍女都大气不敢出,便也做出诚惶诚恐的样子:“夫人定是对我有什么误会。先头官家赏赐我救韩王殿下舆驾的时候,还曾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