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说自己身上的军棍了。
她脸一红,感情这大夫还是挺有父母心的。先谢了谢大夫,又指了指赵休,意思她都是皮外伤,还是看赵休比较着急。
大夫还是冲刘贞说了一通。
刘贞又是感激又是不厌其烦劝说。
这时,一个衣着暴露的妇人,咯咯笑着,冲刘贞用北人的方言道:“哎。你来月事了。”
!!!
刘贞一股热流从头浇到脑,头一低,往自己身上一看,这血淋淋的不只是军棍打的?!
她一捂脸,不敢看任何人的脸,跑进方才大夫指的内室。
这被人一提醒,刘贞才感觉到自家身上湿漉漉的冷得不行,整个下半身都疼得麻木了。
那本来被血凝在腿上的里裤料子,早已被经血化开,刘贞看着有些心里发毛——妇人最忌小日子里碰凉水、生水。而她,不知道泡在满是尸体的洪水里多久了。
硬着头皮换了,方才搭话妇人递来的干衣服,刘贞要了盆干净水,擦了擦身体,上了金疮药,就跑去煎煮流氓大夫给的药。
乱糟糟的一大坨黑乎乎的东西,喝进去,也是苦的不行。但是也不知道是不是热的东西下肚,感觉似乎好多了。
她一回到大厅,竟是看到赵休坐起来了,也换了干衣服,脸上也有了丝血色。
这猥琐汉子竟还是个神医?!
她欣喜地跑到赵休身边,上看下看。
赵休也吟吟笑着,任她打量。
“你还发烧么?”刘贞问。
赵休却抓着刘贞的手放在了自己的额头上。
温温的。
刘贞轻嘘了一口气,似是放心,也是心里莫名地发颤。
这赵三郎的眸子也太清亮了。
刘贞别过眼睛。
那军汉道:“吓得爷爷以为你得了什么大病。原来是心悸症。年幼人扛的住。”然后又挠挠脑袋,道:“那大夫说这是富贵病。贵人得了活不长,贱人得了跟没得一样,时不时抽抽,正好偷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