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没拦着吴氏发火。
也该好好的给邱氏一个警钟,别以为自家男人出息了,就傲的找不着北。
悠然哈哈冷笑,盯着吴氏,站起身来,“婆婆这话好生奇怪!这田本就是我爹给我买的,怎么到你嘴里,就成了我买给我爹的呢?”
“当时,我是一种怎样的情形,想必二老比谁都清楚!我爹在南州打铁,根本不知影子。当他从南州回来,看我那个样子,恨不得将自己抽死,对自己当年做主答应这门亲事后悔的要命!后来,我爹为了我能安然活下去,这才给了我一些银钱,又加上我在君伯茶馆做工时挣了些,这才盘了三亩田。”
往事再次浮现,悠然强制的压下心口中的恶心之感,看似云淡风轻的道。
她不怕高柱、吴氏耍赖。关于田的事儿,她一早就做了准备,把地契上的名字改成了邱毛凤,也就是邱菊花的爹,邱铁匠的名字。防的,就是这一天。
悠然喝了口茶,又道:“但我爹说,这三亩田权当做我的陪嫁,可以随时把名字改成我的。这是陪嫁单子。”悠然将早准备好的陪嫁单子送到高柱面前。
无论是署名邱铁匠,还是作为邱菊花的陪嫁,那三亩田,都与高家无关。大商朝几百年的老例,媳妇的陪嫁,那是要留给下一代的,谁敢动媳妇的陪嫁,根本不是不要脸的事儿。一个敢打媳妇陪嫁的家,谁还敢把闺女嫁过去?
影响的可是子孙后代。
悠然说完,吴氏傻眼了。她看了看钱三丫,见她也六神无主的样子,又望向高柱。
高柱也未语。
“说来说去,你还是对曾经的事耿耿于怀。”
良久,高柱嘣出了一句。
悠然心里冷笑,面上却平静如水,“不敢。”
“哼!”高柱冷哼,“你一向胆大包天,有何不敢?”
悠然冷眸相对,“公公可不敢乱扣帽子,您见过几个胆大包天的人遍体鳞伤,被逼的走投无路而跳河?”
“你!”
高柱被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