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一直在为种子的事情发愁,哎……”
“哟,你这木头,刘大人不是说了的么,但凡没有种子播种者、没有耕作基础者,可以去给州府‘借’,也不急着还,但年底纳税时,必须缴六成!”
“你可不要谎我哟?”
“嘿!哪个慌骗你了,官府出了补充之公文的,大街小巷都贴满了告示,可惜你不识字,哈哈……”
刘涣开了一个头,便没有再去瞎掺合,他晓得有些时候,专门靠官府的力量,是难以成就大事的。世间的观念,恰如一把易燃的稻草,你给一个火种,它会慢慢燃烧起来。要想火势旺,只差借东风。这火,刘涣点了。这风,他也吹了,到底能不能成,看来年就是。
这片土地上的人,从来没有这般积极过,从来没有!只因以前种的都是别人家的土地,到头来的收成,十有八九给了雇主,剩下的,养家糊口都成问题。
老农们腰杆硬了,底气足了,当即你追我赶,不甘落后。这土地他们世世代代都在种,靠着对天气的把握和对泥土的熟悉,甚么时候该做甚么,大家心知肚明,心照不宣……
又说涣哥儿呢,在褒贬不一的议论之中,带领潭州湘军和两院学子,整日都在筑窑烧砖,又在森林中砍来成年的木头,湘江边上堆积如山,不晓得他要这许多的砖瓦和木头干什么?
当然,涣哥儿是不厌其烦的,一有空就给学子们传道授业,甚么“压力与压强”、甚么“浮力与熔点”、甚么“天道发展观”……听都没有听过。
有学子问他,说他这些学识是从哪里得来的?他吹嘘道,一靠观察,二靠总结。三靠实践。之后又说甚么天地宇宙的大道理,时人听得是云里雾里。
可是说也奇怪了,那些个读书人偏非也信了他的鬼话,干起活来比厢军杂役更卖力……
张栻年轻一些。也加入了烧砖的大部队,刘珙年长,负责了后勤服务。
刘三从临安府回来后,便没有去其他地方,在一直在瞎转悠。要找一块风水宝地,以备几个月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