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岁,再不是乾道六年时那个鹅湖山的顽儿……他惊疑道:“外面怎么了?三哥半月前才出谷去,却没听说甚么大事?”
老三也不晓得他是怎么了,明明是要来“谢罪”说心里话的,哪知一见到涣哥儿,突然间又找不到说的,尽瞎扯起来。好在他而今讲及大事,却非妄谈。只见他道:“哎呀,我的涣哥儿哟,你的名声已然传遍了夔州地界,州府官差本要来寻你的,可陆大人已然赶来,说他会亲自与你说起。”
刘涣道:“我日,他终于回来了,再不来,老子就要去临安府,怕是要与他错过的。哎……要不是守着这个烂摊子,早他妈甩手走人!”
老三却长叹一声,感慨道:“你呀,不在兄弟几个说你,你这人……不是,我是说,外界都在疯传你的名声,你就不关心?”
刘涣惊疑道:“咋了?你也晓得,老子整日呆在山谷中捉摸火器,又为了兄弟几个的吃喝拉撒犯愁,哪有时间关心外面的世界?”
老三道:“哎,算逑!实话跟你说了吧,你被点为夔州解元了,前期的乡试得了举人。而今外面都在传你的事情呢,说你这人不地道,好端端的跑到夔州来瞎搞,要是在信州,那里俊杰辈出,你一定做不得解元的……”
刘涣听闻一个激动,却不是在为他得了解元而激动,而是听闻射手的话有些愤怒,他骂道:“其去他妈的,这些个酸儒,老子便是在哪里,也当拿个第一的,狗眼看人低!哼……”
老三道:“哎……不过人家说得也对,你想啊,若是你在信州,说不得便不会有这许多的风言风语了!”
刘涣摇头道:“不是的老三,如果是在信州,我的风言风语会更多,而且是贬大于褒,怀疑、猜测、怒骂……搞不好是千夫所指!”
这话他射手就听不懂了,当下不解道:“这……那才是你户籍本地,是你的老巢呢,怎可能……”
刘涣打断道:“老三你想,我与赵汝愚是甚么关系,与赵国公甚么关系?与辛弃疾甚么关系?与信州一代官员交往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