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烦劳你刘秀才的法眼看看,是否妥当?”
刘涣道:“不敢”!便一屁股坐在地上,转眼四顾,正好见得辛弃疾的卧处有一酒壶,他赶紧起身,一把拿了过来,道:“有酒也不早说,真他妈抠门!”
辛弃疾沉沁在自己的文思当中,自不在意他说甚么……
刘涣今日真是郁闷,却被他陆九渊的一个“论点”带入沉思之中,搞得好不爽快,堪比以前最难的函数还要难解,关键是解不开。
他一扬头颅,大口灌酒。叹道:“他妈的好酒!狗日的陆九渊,等老子想清楚了,不把你辩得哑口无言才怪了……”嘀咕一句,就灌一口酒,不多时,那酒壶也快见底了。
辛弃疾笔势一顿,左手一拍伏案,“啪”的一声,道:“总算完成了……诶哟……你……给老子留点!”
他才发现自己的酒被刘涣吃了,现下有些心疼。
刘涣灌了最后一口,将酒壶一扔,道:“你也不早说,喝都喝完了!”
辛弃疾长叹一声,道:“哎……也好,辛某向来不愿受人恩惠,今日你喝了老子酒,便给老子看看这篇文章,也算是扯平了。”
刘涣闻言一个激灵起身而来,道:“啥文章,是写给陛下的么?”
辛弃疾伸了一个懒腰道:“你一看就知,麻烦了!”
刘涣微微抱拳道:“不敢!”之后便俯身拿起案上的文章来。
他定睛一看,开篇立题,正写了两个大字“九议”!之后是一马平川,言出铿锵,却言:“某窃惟方今之势,恢复岂难为哉。上之人持之坚,下之人应之同,君子曰"不事仇雠",小人曰"脱有富贵",如是而恢复之功立矣”……
刘涣霎时间汹涌澎湃,暗道“这‘九议’却是写于此时么?天了,这等流传千古的文章,尽让老子第一个读到,何其幸哉!”
辛弃疾见他脸色阴晴,双手尽微微颤抖,当下惊疑道:“可有不妥之处?”
刘涣道:“妥!妥得很!”之后便再无多言,陷入沉寂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