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着脸气咻咻地**从宜春宫中走出来,二话不说就出了嘉德门。而太极宫外围的官员和卫士也看到了这样一幕情景,不免相互打听了一下。当年轻资历浅的从年长资历深的人那里得知了那个**的名字,并体会到那个名字代表着什么,心里全都多了几许惊骇。
原本只有权贵方才知道的消息如同旋风一般传遍了全城---那个永远站在优势者一方的墙头草又回来了!
当然,对于太子妃王宁和永年县主武凌波究竟在宜春宫中争吵了什么,谁都不清楚。但是,某个被摔在地上砸了个粉碎的可怜邢窑白瓷盏可以说明很多问题,而两个当事者的脸色也很可以说明问题。至于也曾经见过凌波的那位武承徽…由于身份过于低微,所以几乎所有的传言中都把这样一个微不足道的人物给忽略了。
在那座兴道坊再次扩建了一倍的豪宅中,太平公主便似笑非笑地对崔说道:“十七娘是个怪人。当初她会因为看不惯你这个人而拒绝崔家的婚事,后来又会在那么多人里头单单挑中裴愿那个傻小子,足可见认死理这三个字。她和上官婉儿情分非常,三郎心怀愧疚不敢见她,王宁居然还和她吵成了这幅样子,那贤内助也不知道是怎么当的!”
崔先后跟了武三思上官婉儿,太平公主算是第三任主人,如今赫然又坐稳了宰相之位。此时,听太平公主如此直言不讳,他的心里颇有些气恼,但还是摆出了宰相风度:“陛下对公主言听计从,太子凭什么也越不过公主这个姑母去,就算有永年县主也是一样。不过,当初上官昭容横死,永年县主也不曾干预立太子的事,这是否真的闹翻还未必可知。”
“她那时候不出面是聪明之举,那是识时务。”太平公主斜睨了崔一眼,随手放下了手中那卷书,“澄澜,你若想稳稳当当做你的宰相,就收起那些小家子气,不用故作聪明地和我点明这些,我还不至于如此轻信。”见崔慌忙起身谢罪,她这才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三郎当初固然是有大功,但他太年轻太激进。他也不想想,放着一个能发动兵谏逼宫的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