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也不曾阻过三郎他入主东宫,不就是认为他有足够的才干匹配储君之位么?当初大灾之年小姐尚知道送钱舍粥,眼下看到天下可能再起变乱,难道就真地无动于衷…”
“别说了!”
凌波一把将手中那个刑窑白瓷茶盏砸在了地上。怒气冲冲地打断了陈莞的话。然而。看着那张抿着嘴异常倔强的脸,她的后半截话却咽了回去。她当然不是那种大义凛然体察民生疾苦的人,也不是什么能够既往不咎一笑泯恩仇的人,她只是一个普普通通地女人,一个记挂恩情憎恨背叛的女人,一个喜欢一家人能够太太平平过日子的女人,一个希望能够不被强权左右的女人…然而,事实上,面对那迎面而来的汹涌大潮,随波逐流仿佛只是妄想。
“他眼下真有那么狼狈么?”
听到这一句话。陈莞又惊又喜,连忙打迭起精神答道:“太子自从入主东宫之后。在大事小事上和镇国太平公主常有争执,公主毕竟是大长公主,是长辈,所以太子自然处于劣势。前些日子姚相公和宋相公好容易说动陛下,让她居洛阳封地,谁知道公主不过是病了一场来信哭诉一番,那两位背了离间皇亲的罪名,险些连性命都葬送了。$君$子$堂$首$发$如今政事堂七位相公,四位出自公主门下。太子要不是有人望。还有薛大人素来心向于太子,只怕这储君之位早就动摇不保了。”
尽管对太平公主素来忌惮。尽管知道这位女皇之女深藏内敛手段莫测,但凌波却不认为李隆基会真的在太平公主面前全无还手之力。尤其是陈莞说太平公主的儿子薛崇简和李隆基依然保持着密切往来,就更证明了李隆基尽管被人监视,但在一定程度上也能够监视别人。她倒是认为,因为李隆基前一次兵谏逼宫太过猝不及防,在某些人心底留下了不可磨灭地阴影,所以如今为了消除这种影响,某人更像是在蓄意扮可怜。
于是,再又问了几句之后,她便打发走了陈莞。尽管昔日主仆情深,但如今面前赫然是一个一心只为了丈夫着想地痴心女子,而不是想要和她叙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