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掬地迎了上来,挥退了众宫人内侍,她这才低声道,“我记得县主上次照应相王的事,所以赶紧得报一声。皇后听说相王病了,正在说预备找人去看看,还在那里嘀咕是真病还是装病。”
凌波不动声色地将一个装满了金珠的小锦囊塞进了贺娄闰娘掌中,这才笑道:“多谢贺娄姑姑提醒了。我不是说过么,以后不用县主长县主短的,叫我一声十七娘就罢了。说起来要不是相王那位长子孝顺,使钱使到了我跟前,我也不会管这档子事。以后若是有这份进项,少不得分姑姑你一半。”
李重俊已死,自己最担心的事情被捂下了,而且攥着她把柄的人从来不以此为凭恃,再加上养女又得配宰相公子,贺娄闰娘近来可以说是春风得意。此时见凌波说得明白,又如此知情识趣,她心中登时大喜,马上引了凌波去见韦后。
“这么说,相王是真的病了。”
韦后听说凌波去看了相王李旦,并没有露出太过惊讶地表情。她素来知道凌波长袖善舞,别说相王李旦,就是太平公主那里也走动得相当频繁。不过,让她满意的是,这个她很中意的小辈在这些事情上都毫不隐瞒。就比如这一回,凌波就一五一十明说了寿春郡王李成器曾经送给了她一对羊脂玉佩、一对翡翠手镯外加越窑瓷瓶四个的重礼,托其婉转求情。
“寿春郡王李成器…”韦后沉吟片刻,忽然笑了起来,“那确实是一个闷葫芦似地老实人,但能够撞木钟撞到你头上,也算是有些聪明。不过,他毕竟是相王长子,为了照顾父亲或是侍疾而留在长安城不妥当。不若…唔,李三郎在潞州寻花问柳天天忙着抱美人,就解了他潞州别驾的职,让他回来照顾父亲好了。”
凌波怎么也没想到韦后一开口竟是让李隆基回来,那脸上顿时写满了货真价实的惊愕。但下一刻,她便恍然大悟了其中道理----要知道,昔日相王李旦在母亲武后的强力支持下登基为帝,立的便是李成器为太子。这样的人纵使再老实,韦后仍然是不放心的。
“那我可就代相王谢过皇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