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才人闺名叫盈盈,想到平日韦后对上官婉儿也是一口一个婉儿很是亲近,今儿个对一个才人也是如此,愈发感到这个郑盈盈似乎很得宠。果然,下一刻那郑盈盈便神情恭顺地欠了欠身道:“母亲已经等候在了外头,没有皇后召唤不敢擅入。”
韦后皱了皱眉,旋即朝身边的尚宫柴淑贤点了点头,旋即嗔道:“以后你母亲若是来了,你直接将她带来含凉殿就是。都是常来常往地人,哪里有那么多规矩?”
郑盈盈慌忙拜谢,又说了好些奉承话。凌波听得不耐烦,看见长宁公主无所顾忌地打呵欠,安乐公主则是在摩挲着怀中一只洁白如雪地猫,干脆在心里头盘算着前不久从洛阳送来的房租和一应账本。谁知这账还没算清楚,安乐公主就忽然扯了扯她地衣袖,她不得已之下只能转过头去。即使这个时候柴淑贤已经引着一个体态臃肿的中年妇人进来,即使知道那个女人就是郑盈盈的母亲,即使她很好奇韦后为什么会对这么一个老女人感兴趣,但安乐公主的召唤她不能不理会。
“十七娘,你看我这条裙子是不是比大姐那条漂亮?”安乐公主看也不看那边进来的人,随手把那只白猫放在地上,指着自己长裙上的纹路炫耀道,“你看看上头的花卉鸟兽,还有这针脚,也不知道费了多少功夫。我让他们用鸟羽制裙,这还只是人家送来的第一条试制品,所以粗制滥造了一些,连织工带材料才不过五万贯。我又给了他们十万贯,让他们送一条更精致的来!”
五万贯还粗制滥造…十万贯的裙子,那就是一亿钱,天
凌波正在那里咂舌于自己爹娘当初一辈子的积蓄只够安乐公主做一条裙子,忽然觉得眼前的光似乎被遮住了,一抬头就看到了一张陌生的脸。这时候,她终于看清了郑盈盈这位母亲的尊容,说其貌不扬已经算是很给面子了,这要是说实话便是面目可憎,尤其是那双阴冷的毒蛇眼睛,让人怎么看怎么心里头不舒服。即便是她一向见惯了大场面,在这双眼睛的审视下依然心里发毛。
“第五夫人,十七娘的面相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