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便取了一个梅子含了,却不防一股酸味直冲脑际。竟是险些连眼泪都流了下来。
“王同皎既是去岁拥立地功臣,又是尚公主的驸马,这一次不过是芝麻大的小事,被人告密之后却是难逃一死,想起来我这心里实在是憋得慌。宋之问那厮空有满腹才学。为人却如此卑鄙,怪道人说是文人无行!对了,听说定安公主还曾经哭哭啼啼地来找你?”
凌波被那颗梅子害得腮帮子隐隐作痛,乍听到这个。她顿时想起了定安公主当日的警告。暗叹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她对外头一个字都没说,想不到事情还是让别人知道了。定了定神吐出了嘴中的梅核,她便苦笑道:“这事我实在是帮不上什么忙,况且定安公主也不过是六神无主,所以随便寻了个哭诉地地方,并不是真的以为我能够扭转乾坤。”
“定安虽然不是阿韦亲生。但也是聪明人。这种事情自然能想得通。”
太平公主道出这句话后,沉默了片刻。随即把车厢壁上地帘子高高挑了起来。看到外头沿街虽仍是军士密布,但却行人如织车马不绝,这才露出了一抹讥诮的笑容:“驸马没了还能再嫁一个,若是她自己因故失了七哥和阿韦欢心,那就得不偿失了。十七娘,听说武三思似乎有意撮合崔家老三和你,据说那也是一个难得的美男子,我今天帮你看看,若是看着能入眼不妨答应了。不过我听说韦家也正好有两个适龄的子弟,一个是韦濯,一个是韦捷,模样也还过得去。”
“十七娘,你别忘了,你都已经十六了,孝期也早就满了。若是换成别家千金,只怕都抱上了儿女,而且再拖下去对你的名声也不好听。若是你嫁了之后不如意,将来和离也未尝不可。这种小事,别说阿韦和婉儿,就是我也能帮你做主。”
凌波原打算含含糊糊随便拿话岔过去,此时却被太平公主一句话堵了个正着,竟是不知道该拿什么理由搪塞。别人及笄之前都是早就定了婚事,而她一来因为父母双亡,二来养在宫中,三来及笄那会儿正好是昔日女皇生病地当口。之后又是改朝换代,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