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并不乐意来,可想想这是个找错处的机会,便带着大群随从呼啦啦地赶了过来,暗想若是对方敢指手画脚,他到时候就狠狠参一本妄干民政,先除去相王李旦一条臂膀再说。
然而,当秦牧赶到地头,看到对面那高踞马上的三个人时,却本能地打了个寒噤。旁边一个俊秀一个敦厚的大约是随从,并不足为惧----话说他已经完全把裴愿那档子事给忘了----但居中那年轻人身穿一件紫色大团花锦袍,头戴长脚罗幞头,那眸子中的神光竟是让他不敢直视。尽管他明知道对方只是一个无权无势的郡王,自己却是手握实权地五品官,但就是压抑不住那种自惭形秽的感觉。
“郡王急召,不知道有何要事…”
“哦,原来秦大人还知道有要事!这洛水泛滥淹没民居两千余难道不是要事,这百姓流离失所哭天喊地难道不是要事,这半截房子浸在水里头摇摇欲坠难道不是要事!我这一路走过来,基本上没看到半个官府中人,难道秦大人不是这洛阳的县令,是我搞错了?为官者为民父母,你拿的是朝廷的俸禄,关键的时候却不在,你这个五品官当得还有什么意义!”
凌波这是第二次对上这位倒霉地洛阳令,此时此刻她分外庆幸自己穿地是男装,但更诧异的则是这一瞬间李隆基如同疾风骤雨一般地数落,以及那种扑面而来的气势。见秦牧被这突如其来的训斥训得脸色抽搐,仿佛下一刻就会直接一头栽倒在地的模样,她几乎扑哧笑出声来,最后还是硬生生止住了。
这时,她想起了曾经在民间广为流传的一句气话----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看完记得:方便下次看,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