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是温和多了。”虽然说着这种不是安慰胜似安慰的话。但李隆基的语调隐隐之中却流露出一种不满,“这洛水泛滥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新任洛阳令究竟是怎么回事,只知道派差役,连一个县尉主簿都不曾出来!”
“小凌,我们要不要去…”
“去了也是添乱。这不是打架,也不是打仗,难道你单枪匹马能够降得住洛水?”凌波没好气地白了一眼,同时又未卜先知地把裴愿底下一句话给堵了回去,“也别提什么给钱地事,你不是散财童子,遭水灾的足足有两千户,你帮了这家不帮那家,还提什么公平?这时候只有官府得力众人齐心方才管用。你看如今他们各管各地,乱成一盘散沙似的!”
此时,裴愿想起爹爹曾经教导说,既然在庭州这样外族人比中原人多的地方,就得把所有中原人拧成一股绳,否则就是钱赚得再多那也是为他人做嫁衣裳。结合凌波说的那一席话。他顿时感到自己确实想得太简单了,遂满脸的惭愧。
旁边李隆基看到他窘迫,在他肩膀上拍了拍:“裴兄弟好心是好的,只不过若是滥好心却会惹麻烦。十七娘说得对,百姓天生是散沙,此时应该是官府出面!”
在凌波和裴愿两人愕然地目光中。李隆基当下便派人拿着信物去洛阳县廨。自己则是站在那里解说历年洛水泛滥的情景。尽管他也是养尊处优的王孙公子,但却解释得有条有理。时不时还专注地比划着手势。对于这些,凌波先是诧异,随即听得全神贯注,裴愿则更是大感佩服,时不时附和着感慨一把。
洛阳令秦牧上次告了相王李旦一次刁状未果,反而遭了一顿训斥,此后一看到那位并肩皇弟就有一种本能的忌惮。谁知几个月下来,相王李旦完全像是个没事人似的,他的胆子也就慢慢大了。大唐立国以来从来都没有藩王得势的前例,再加上眼看武家咸鱼大翻身再次得势,他便寻思着找个机会参上相王李旦一本,只要把这位赶出长安,他有绝对的把握能够博得韦后和武三思的欢快。
所以,接到临淄郡王地传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