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胜恨恨的坐在了几后,长长的喘了几口气才道,
“如今根本不是上党归谁的事,而是你们韩国做出此举已经让楚魏对寡人犯了猜忌。不论寡人如何做,他们也只会观望不进,你们韩军如今又是畏缩不前,我军只能孤军奋战,若是在上党败给了秦国,邯郸好歹还只是陷入危局,你韩国却必然是灭国之危。到那时我赵国一蹶不振,魏国没了依靠,楚国也必然只会为自己打算,寡人倒要看看谁去救你新郑!”
冯亭这次是真的慌了,双腿打着颤吭吭哧哧的道:“那,那可如何是好啊!”
“唉……罢了。”
赵胜颓然的摆了摆手,皱着眉凝思半晌才道,
“合纵,小合纵,如今看寡人一向指望诸国一心对抗秦国实在是痴人说梦。秦国还没有怎么动,各国便现出原形了,难怪当初屡屡攻秦无功。唉……你也不要在邯郸停留了,这就借道魏国回韩。告诉韩咎,寡人原先念及赵韩共抗秦国之好,从来没有过谋夺韩地的打算,不过今后寡人再也不敢指望你们韩国了,只能靠自己自保。
你告诉韩咎。邯郸之危在西距韩,南距魏太近,今后为自保,特向他韩咎相请长平之北、少水以东上党地。寡人也不白要他的地方,此次大赵若是败在了秦国手里,万事都是空,提起来也没什么意思。但若是幸而退了秦兵,河东郡之地寡人一城不要,除原先归魏国的城邑以外,全数赠与韩国,并以大赵之中牟地为置换,换取上党寡人所求之处。
此事关乎抗秦大计,万万不可有一丝疏漏,寡人将遣派蔺相如为使与你一同去见韩咎。去吧,尽快离开邯郸。”
“诺诺诺,外臣不敢疏漏,外臣告退。”
冯亭大气也不敢出的连连答应着向后退身,脑子里却转的跟车轱辘似的。身为韩国要臣,冯亭深知赵胜今rì这番发作意味着什么,赵胜当着韩国臣子的面连“韩咎”两个字都说出来了,足见他已经恼透了韩王。而明确说出邯郸距离韩魏太近,难以自保,更是明确地不再相信韩魏楚各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