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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云笼罩之下,冯亭很快到达了邯郸,然而预想之中的满脸惊喜还没有出现在赵胜脸上,冯亭就惊惧万分的听到一声手掌击案的怦然巨响。紧接着就看见赵胜面容扭曲的从御案后站起了身来,愤怒的高喝道:
“你们韩王是混蛋还是糊涂蛋?大敌当前,这样的主意是如何想出来的!”
“诺诺诺……不不,赵王息怒。赵王息怒。”
冯亭七八年前在临淄就见过赵胜,后来更是多次见面。标标准准的老熟人,这么多年了赵胜在冯亭印象里始终是温文尔雅的样子。就算发生了争执也是以理据争,哪曾见他发过这么大的邪火?
面前这位爷如今已经是山东至强的赵国君王了,早就不是当年那位少年公子,越是平常温文尔雅,这突然爆发出来的火气越是吓人。冯亭心中一阵狂跳,不由自主的便连连向后退了好几步远,脑子里头一懵,早已经失去了主张,急忙没口子的连声道起了歉。
“寡人息得下怒去么!”
赵胜依然是余怒未消,不过一阵异常的咆哮过后总算冷静下来不少,愤然说道,
“秦国前些rì子为何四处周旋,近rì又为何突然起兵,莫非你们韩王当真看不明白?他们这是无计可施之下的狗急跳墙啊。秦国人要的就是山东各国分崩离析,正巴不得有个岔口呐,你们这样将上党向外一抛,想没想过各国的反应?”
“啊,这……”
冯亭并非不完全明白道理,可当初韩国朝堂上一开始就想错了路子,只想着为了保住新郑要将祸水外引,说句不好听的话根本就没安什么好心,哪里还来得及去考虑小合纵的事?此时突然被赵胜揭穿了老底,冯亭满脑门的汗都下来了,急忙虾米似的点头作揖道,
“敝国,敝国见识短浅,又逢国难危机,方才乱了分寸。赵王恕罪,赵王恕罪……要不成,要不成,让地之议还是作罢……”
“作罢?哼,说得轻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