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过而能改,善莫大焉。呵呵,虽说挛鞮将军乃是知不可为而不为,不过能明白这个道理,寡人也已心慰了。”
“谢……大王。”
虽然赵胜的话带着明显的“你是不敢,而不是不想”意味,但他能这么说,於拓也已经感激不尽了,额头在相叠平抻在地上的双手上连连叩了好几下。
赵胜点了点头笑道:
“挛鞮将军不必说什么谢字,有些话虽然说出来颇有些伤脸面,不过若是当真说出来的话其实也没什么。寡人知道挛鞮将军是个识时务之人,不过念及大赵之安,寡人看挛鞮将军还是留在邯郸为好。这倒不是寡人对你不放心,而是因为如今挛鞮氏已经裂为五部,你的身份却又太过特殊,即便什么也不做,只要回到草原,也难免会让各部首领人心惶惶。人心不安是为乱源,寡人不想云中出什么乱子,所以还请挛鞮将军能体谅寡人的难处。”
“大王……”
於拓不甘心的抬起了头来,然而还没来得及别说,赵胜已然笑呵呵地向他摆了摆手,和善的说道:
“寡人已经说了,今rì与你等开诚布公。鲁纳达夫人虽然没能将意思说出来,寡人也知道鲁纳达首领必然指定了一子为继。不过寡人知道你们那里的情况,鲁纳达诸子之中最年长的也只有十三岁。如今正在邯郸官庠读书,即便寡人让他回去继任首领之位也必然难以理政。
而且鲁纳达的首领之位又是从挛鞮将军手里接过去的,虽然寡人不能让挛鞮将军回去,但若是没有些说法。只由鲁纳达首领之子继任首领之位也必然难以服众。所以即使鲁纳达首领已有定意,寡人为了安妥起见,也不能完全依他。寡人暂且擅作些主张,不知挛鞮将军和鲁纳达夫人可否能相依?”
赵胜话音一落,坐在大殿东边客座上的匈奴贵族们就已经在身边少年子弟的翻译之下明白了赵胜的意思,一时间议论声大起,满殿都是胡语。
於拓同样明白赵胜已经下定决心要将他拘在邯郸了,再想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