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与他的关系?
若是换上去的是他这一系的人,跟他在台上能有什么区别?若是与他不一系,势必权势更易,新掌权者必然要清理他一系的人以免掣肘。大王、嗣君、掌控朝廷绝大多数力量的嗣君亲父,如此微妙的关系有谁能处理得好,到时候岂不又是一乱?他敢退吗,这满朝文武又能让他退么?更何况他甘心半途而废,扔下已经渐渐显出轮廓的兴赵大业,仅仅是为了避嫌而退吗?可若是不退,大王又如何自处,外边的人又会如何评论他?岂不会有人将以此为借口说他是赵成、李兑一样的权jiān,或者说他有谋位之想而不停攻讦他呢?可别忘了赵国外头还有秦楚韩魏各国,没有谁会希望赵国过于强大……
实在是太乱了,赵国从赵襄子立国那一辈儿开始就没有解决清楚君位传承问题,如今沙丘宫变的王位之争刚刚过去没几年,这又乱起来了……蔺相如连连叹起了气,那些被为了谋划清除赵造而暂时压下的心思瞬间又浮上了心头,就算不说话,心里的矛盾也已经表露无疑。
范雎仔细的观察着蔺相如的表情,忍不住以拳护口重重的咳了两声,也不知怎么的忽然转了话题:
“唉,这一夜咱们虽说没有白忙,算是将赵造一伙连根拔了出来,可……恐怕事情也决不会那么容易收尾。”
蔺相如不由一愣。下意识的问道:“范先生什么意思?”
范雎皱着眉摇了摇头道:“各处行兵的事都是大司马他们在cāo持。范某也就是打打下手。等清除了伏杀徐上卿他们的那些刺客以后,已经派人将徐上卿他们都护送到王宫那里请见大王,希求尽快定下赵造的罪名。可……大王却到现在都紧闭宫门不肯相见,蔺先生你说……”
“啊!这……”
这回轮到蔺相如大吃一惊了,急忙问道,
“大王为何如此糊涂!此事范先生跟大司马说了么?”
范雎摇了摇头道:“乱局纷纷,赵造尚未受缚,万事都还不知道结果如何,我敢拿这些事乱了大司马他们的心么……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