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nǎinǎi是你婶儿。”
赵俊一直猫着腰注视着君府东门前的战斗,连头都没回的低声应了一句。
赵俊是赵禹的同族侄儿,而且支分还不算远。赵禹顿时被噎了个窝脖,猛然一想赵俊这笔账算得没错啊,于是只能干瞪着眼愤恨的哼了一声,干脆不再理会赵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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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
沉沉的夜雾里渐渐显出了些晨曦,一声嘹亮的初生婴儿啼哭声瞬间响彻平原君府。经过五个多时辰的煎熬等待,聚集在季瑶寝居内外的所有人都被这哭声镇住了,不由自主的张大嘴望向了那间诞生了新生命的内室。当然了,站在院外的那些人虽然只能看见一道院墙和院墙边上那些树,但心情却是一样的。
虽然正常的产程因人而异,一天多的都有可能,但那说的是整个产程,按现代的话说还得分什么一、二、三期,在前期就算孕妇自己都没什么感觉,到了后期有些极其顺利的甚至只用一刻钟就能由准妈妈转变为正职母亲。
而季瑶在头一天早上其实就已经有了异动,稳婆们不敢怠慢,早已经全员“戒备”准备接生,谁也没想到中间会出了那些变故,使一个已经进入产程的准母亲被迫身陷险境,将预料中的产期拖了何止几个时辰。而且产程也仅仅是判断正常与否的一个因素而已,有经验的稳婆只需接手接生就能判断出会是什么情形,所以当这个已经开始出血的准妈妈被人从危险之地匆匆抬上产床的时候。稳婆们也只能盼着老天开眼了。
当真是老天开眼了么?当听到那声啼哭时,当年面对沙丘宫变都能从容装疯的乔端顿时如释重负般的失去了全身力气。不由自主地晃了一晃,接着贴住身旁呆立不语的蔺相如的胳膊软软地瘫倒在了地上,半晌过后才在一片“乔公”、“乔公”的疾呼声中被人掐着人中醒转了过来。
邹同和那个“巴结好了公子还得巴结小公孙”的施悦施管事等人已经完全“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