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夫人那天交代大管事不再征收贺仪,本来是想减轻些佃农的负担,不过后来仔细想了想又觉着不妥,毕竟贺仪是古例,要是不收难免让别的君府看了笑话,而且今后其他君府再有喜事也不好办,所以这贺仪该收的还是要收的。这事按说应当直接交代大管事,不过那天夫人看着大管事实在是忙,又不好再去打搅大管事,便将此事交代给了在下,说是不要再征什么人头,按户每家收上三五枚钱,有那么个意思也就是了。”
“哦,是这样……”
范雎特别提到邹同繁忙什么的,给人的感觉就是邹同事务太多忙不过来,当管家的人需要cāo心的事儿越多越说明他受主家重视,权力越大,邹同也清楚范雎这是往他脸上贴金,不过只要能捡回面子他还能再说什么,于是又一副威严的向庾贺吩咐道,
“那也好,庾管事便按夫人和张先生的吩咐去安排。千万不要多收,啊,呵呵,夫人的心意你我这些当下人的万万不可违拂呀,庾管事。”
“呃……诺,小人明白,大管事和张先生尽管放心。”
庾贺被邹同说的多少有些发愣,但转念间却接着明白了邹同的意思,夫人虽说刚刚进府,但怎么说也是一家主母,你要想百尺竿头更进一步不老老实实按她的吩咐去做还行?更何况原先收租的事一向是邹同一个人主管,今年突然增加了一个“张禄”张先生,这不明显是夫人对下头人不放心,专门派人前来监督么?这样的话就更得规规矩矩的才行,万万不能给新夫人留下什么坏印象,要不然的话这辈子就别再指望出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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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的规矩都是上边动动嘴,下边跑断腿。范雎一句话就说清楚了如何收贺仪的事,但庾贺却有得忙了,当晚便带着人打起了通宵,将各处田庄民户情况重了一遍。
东武地处黄河边上的中原腹地,水量充沛,土地肥沃,经过多年的开垦早已是人烟稠密的膏腴重镇,单单属于赵胜名下的封邑民众便在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