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章在赵胜面前说几句好话,以便他仕途再进,庾窦两家都得利。这些都是面子上的话,邹大管事是大忙人,难说回到邯郸还能想起这事儿来,但现在却不能不口头应承,敷衍了过去以后接着转口道,
“公子婚仪已成,封邑这边必然要有些意思才成,这事儿公子和夫人都一直想着,不过公子和夫人对下人皆是体恤,在我来之前已经发下了令,说是今年的租子减上一成,也让佃农们得些实利。这些事你们下去以后好好计算计算就是,我也就不再详细交代了。”
“诺诺,小人遵命。”
减租子这事儿庾贺倒是没想到,不过愣了一愣还是连忙答应了下来,邹同威严的点了点头,这才望了望一旁一直没说话的范雎才道:
“另外公子劳请张先生前来也是为此,夫人说贺仪的事……”
“大管事?”
没等邹同说清楚贺仪如何,范雎突然打断了他的话,邹同不知道他现在插的哪门子话,却又不敢得罪,忙放下架子点着头笑道:
“张先生请吩咐。”
范雎和善的笑了笑,温和的道:“吩咐不敢当,大管事客气了。关于贺仪的事,你我临行之前夫人倒是又嘱咐了在下几句,说是公子事儿太忙,也便不跟他说了,等东武这边忙完回去再禀报也不迟。”
“哦,是么?那……夫人是怎么跟张先生说的?”
季瑶那天专门去找范雎的事邹同知道,只是不清楚季瑶跟范雎说了什么,此时听他说是关于贺仪的事,突然有些憋屈,心里暗自想道:夫人也太看重张禄了些,不就是桑梓之谊么,也不能将该我管的事交给别人去做,这不是越权么而且还到了东武当着底下人的面再说,这不是打我的脸还是什么?不过腹诽归腹诽,邹同还真不敢明着得罪面前这位即将入仕做官的公子心腹,只得客客气气地点头相询。
邹同只是恼恨季瑶不看重他,哪能想到范雎的苦衷,范雎需要为赵胜找退路又不能明说出来,也只能揣着明白装糊涂了,呵呵笑道:
“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