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以后,楼烦王曾亲率大军相隔不到半月两次攻入阳山腹地,所率人马最多一次曾达六万余人,其中除楼烦本部和白羊部兵马以外,每次都夹杂有浑庾、屈射、丁零、鬲昆、薪犁、东胡等各部人马,以每次进攻相隔时间和所借胡兵来看,应当是次次攻伐不成,无法兑现许给他部的好处,别人不肯帮忙了,他便在去别处借兵。
五月初七,楼烦王曾趁夜对阳山一带防线发起大举攻击,我军虽极力防守,但所遭破坏依然极大。此次接战以后,楼烦王曾遣派过使臣前来高阙,不过末将没让他的人入关便打发回去了,过了没多久,也就是五月二十,楼烦王再此出兵进攻未果以后,到今日为止尚未再发起攻击
以末将和介逸判断,四月时楼烦人尚有进攻高阙的意图,然而月以来他们虽然所动兵力逐次增加,但显然已经不再对攻打高阙报什么希望,只求夺回阳山一带牧场。遣使之事必然是撑不住了,无奈之下只得选择屈膝投降,奢望重回阴阳两山游牧。末将拒绝了他的意图,尚不知他准备如何应对。”
现在已经到了夏季,正是草丰水美的时候,楼烦部的日子应当不算太难过,但是很快就要入秋,到时候水草渐渐枯萎,天气渐渐寒冷,他们如果不能重回阴山阳山那就只剩下了死路一条,打不破赵军防线的情况下,屈膝投降确实是首选,只可惜他们并没有明白赵国的意图,把自己看得太过重要了。
赵胜笑道:“次次增兵,又是东借西借,这不是添油点灯的战术么。楼烦本部加白羊部绝不会超过十五万人,这么个打法岂不是照着灭族来的,莫非楼烦王不准备在过日子了?”
赵奢被赵胜逗得笑了起来,附和着道:“先王当年攻伐楼烦和林胡时,末将曾追随大将军左右,是时与楼烦王接触过。此人并非大智大勇,也没有什么气魄,如今被逼得急了难免乱了章法,若是大赵当真开恩允他投诚,他必然抢头来拜,不过目前的情形,以末将之见,他再撑两三个月,唯一的出路只有归附匈奴。如此一来恰如相邦和大将军当日所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