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良反倒更多,所以好战实在是害国害民之举。赵胜既然想为国为民做些事,自然是不愿战的。若要富国强民,那便需要安定的局面,不论教化还是耕织,多措并举,互为羽翼方才能成事。”
“好,好,公子所言极恰……”
赵胜这些话许行怎么听都感觉像是在儒农之间和稀泥,但是儒农之间的分歧说来说去也就是谁为先这么点事,作为赵胜这种身份,和和稀泥倒也是应当的,毕竟他已经说了,只要于国有益他都愿宗法,那样的话说起来他就跟自己是一路了。
好一个不以党同而伐异……许行虽然还是觉着不尽性,但基本主张得到了赵胜的支持,老怀弥慰之下顿时精神大振,刚抬头看向门外准备让人备酒助兴,没想到赵胜接着又开了口。
“不过战与不战并非赵胜一言可成,许夫子学识广博,虽然劝得了学生,却难劝强秦。为什么呢?其实就是一个利字作怪,天下田土虽广,却广不过贪欲。别说秦国,其实天下人何人不是好逸恶劳?如若能坐享其成,谁还肯耕织劳作,如若别人劳苦所得只要凭蛮力就能据为己有,谁人会不思战?这样的心思可称性恶,所以学生实在不敢苟同孟贤师之论。
许夫子说以赵国之势,只要不好战不忘战,别人也难有机会算计,此言虽恰,但终究拦不住别人算计。何为算计?没有谁会明言抢掠。如果赵国想置身天下纷争之外,别说民极富,就算略有小成,别人难道便不会眼红么?到时候各国为图利益,为免赵国坐大,结成一伙与赵国作对,赵国又如何应对?所以学生以为,夫子之道虽恰,但还需要天时才能成就的。”
“嗯……”
许行多少有些懵,赵胜说的这些都是顺着他的意思来的,但怎么听又都像是在反对他,可赵胜说的也是实情,要想成事确实需要天时地利人和,这样一来就得有些“权变”才行,然而这些权变却会违反伤及到他的“道”,这就由不得他不犹豫了。
应该坚持恒道还是权变以应时……许行捋着胡子沉默良久,然而当眼角余光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