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有一天对郑梦祥说:“我听过一个故事,挺逗的,想不想听?”
何安下讲的是大龟与季玄静的故事,故事讲完,他俩就成了好朋友。
药店中郑佑全倒是有几个正式的徒弟整日跟着他,能拿得起拜师礼的都是有钱人家的孩子,但家里有钱就不用功了。郑佑全每天的病人很多,几个徒弟围着他写方子、抓药忙得团团转,等病人都走了,那些徒弟又开始忙活着制药了,于是郑佑全就在他们干活时溜达来讲两句,但那些徒弟往往很难边听边干,听着听着注意力就被手里的活儿牵走了,每当见到徒弟们忽然津津有味地干起活了,郑佑全哭笑不得,于是又溜达着走开。
但何安下每每都在注意听,手中切出的槟榔依然整整齐齐地二百余片。一次郑佑全讲着讲着,忽然听得“啪啪”声越来越大,见一个徒弟正在起劲地轮着斧头剁一块树根,看到他全身心投入的样子,郑佑全终于勃然大怒,大喝了一声,向那徒弟一指:“我刚才说的什么?”
那人抱着斧头一阵嘟嘟囔囔,郑佑全一听完全不对,用手指了一圈,竟然没一个能说出来,正在痛心时忽听一人说起话来,将自己的话复述得一字不漏,定睛见是小伙计何安下。
经过这一事,何安下天真地觉得郑佑全会对自己另眼相看,说不定就不要一文钱地收自己作徒弟了。但看着郑佑全一天天地溜达来溜达去,并没有什么举动,方知自己的期望落空。
何安下很羡慕那些个学生,因为自己平时根本和郑佑全说不上话,学制药、配药都是跟那些郑佑全的徒弟学的,自然所学又低了一等。和少老板郑梦祥成为朋友后,注意到他常常出门,一聊方知道他其实医学程度已经可以行医,常有人请他外面出诊,听到这一情况,更觉得郑佑全让自己儿子干粗活显得毫无道理。
虽然这位小老板被父亲的教育方式所折磨,但和父亲说话时一直点头哈腰、眯眼微笑,而郑佑全明知道儿子并没干什么粗活,好在儿子态度好,也就挣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是感慨年轻人都不愿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