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时,脖颈一疼,一粒小石子从肩膀上滑下,落在双腿间的地上。俞喜仁大怒:“是谁打我!”左右看去,不见人影,心中一惊:“难道我骄傲了一下,过路的山神看不过去了吗?”又语调谦恭地问了一遍:“是哪位打我?”
飘飘忽忽的传来一声:“是我。”俞喜仁向上一看,见隔了五六十米的高处站着何安下。俞喜仁大惊:“你怎么上去的?”何安下:“我找了条更近的路。”
俞喜仁:“是你打我?”何安下:“我想吓你一跳。”俞喜仁:“那可是石头啊!”何安下:“我想隔这么远,又有风,不会太疼的。”俞喜仁:“我先不跟你说疼不疼-----不过隔这么远,又有风,你还打得挺准的,也算难得。近路在哪?”
何安下:“顺着树根间的缝隙,一点点钻过来。”
俞喜仁在何安下的指点下找到了所谓的“缝隙”,心中暗骂:“这只有小狗才能钻过去。”
两个时辰后,俞喜仁领着何安下爬上山顶。两人一高一低,如在平地必然显得俞喜仁手领小孩,一副长者风范,很是潇洒,但一高一低的身材差距,手拉手地爬高,走得磕磕碰碰,一路上来颇为不易。
站在山头,凉风吹来,俞喜仁一眼望去,森落落一片道观没有一个人影,空气混浊,片片焦黄的纸灰飘散,夕阳之中,竟是十分凄凉。
何安下仍是活蹦乱跳,径自冲着道观指指点点,显得十分兴奋,抬头见俞喜仁满脸沮丧,便问:“先生不高兴?”俞喜仁:“今天的道场——结束了。”
何安下:“完了就完了吧。”俞喜仁一下坐在地上:“没有大场面了!”何安下想想,也觉得十分沮丧,便也坐了下来。晚霞中,一大一小两个人影坐在一起发愁。
忽然,丝竹声响起,曲调抑郁悲凉。丝竹声在何安下心头搓来搓去,粉碎了他性格中的全部强硬,那常年被嬉戏所掩藏的痛苦,在一瞬间全部爆发出来,何安下眼前出现了梅花幻觉,雪花与梅花交融,白茫茫的一片,渐渐的泪花也融了进去。而俞喜仁却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