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带这小孩去见见大场面。”
何安下早晨早已醒了,但发现周围床上没有动静,不敢一个人起床,耳听得房门“吱呦”一响,在银灰色的晨光中,一条身影闪了进来,何安下心中一荒,卧在床上一动不动。
俞喜仁站在床前,颇为踌躇,万一这小孩不能领会自己的美意,倒显得自己神神叨叨了。看这小孩一动不动,似是睡得正香,俞喜仁叹了口气,心道:“也罢。”蹑手蹑脚地遛了出去。
走到院中,忽觉得身后似有动静,俞喜仁保持步伐,猛然回头,余光中瞥见一条矮小身影飞速地躲进水井井台后面,过了一会,井台后露出一个小脑袋,见俞喜仁还在,惊叫了一声,又缩了回去,分明就是何安下。
俞喜仁心道:“糟糕”。两人隔着十数米,僵了许多分钟,俞喜仁终于走了过去,何安下慢慢地从地上爬了起来,一笑:“俞先生,您刚才是要叫我起床吧?”俞喜仁忙道:“是啊是啊,你想不想出去玩啊?”
船桨在水中枯燥地划着,拐出了东乡纤细的水道,入了河。
清晨,河面起了雾,将两岸景物包裹成白莽莽一团。何安下一直立在船头,忽觉着一股凉意从小腿袭上小腹,引来一阵疼痛,急忙跑回船舱要热水喝,咕咚咚几口喝完,见俞喜仁靠在船壁上闭目打盹,两只耳朵被船窗透进来的凉风打得通红。
何安下揪了几下俞喜仁的衣扣,将其晃醒:“俞先生,别睡啊!”俞喜仁一挣眼便醒了过来,脸颊绯红仿佛酒醉,或是被粉扑打了一下。
何安下看着俞喜仁红扑扑的面容,又是一阵肚痛,叫到:“坏了!”俞喜仁大惊:“什么?”何安下:“肚子疼。”俞喜仁沉默了半晌,从身下取出坐垫:“抱着!”见俞喜仁威严无比,隐隐含着一股怒气,何安下不敢多言,糊里糊涂地抱着坐在一旁,俞喜仁再次眯起双眼,悠悠然一层红润又染上面容。
坐了多时,何安下突然惊叫了一声,语调十分凄惨,俞喜仁忙挣开双眼,见何安下抱着垫子在船板上滚来滚去,忙大腿一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