啦地跑向后院,满腔怒火再也无法抑制,暗叫着“打他。”
捂着牙追向后院,见何安下立在庭院中,观察着新的环境,神情畏缩,俞喜仁不由得一楞,想到他是个孤儿,心肠又是一软。在俞喜仁的想象中,何安下在喃喃自语:“我就要在这里生活了!”一个小孩不论表现得多么活泼,来到一个新的环境毕竟有点害怕。
俞喜仁的怒火化成了满腹心酸,犹豫地走到何安下面前:“那个符是治牙疼的……我牙疼。”何安下仰望着俞喜仁,恢复了生龙火虎的神情:“它怎么治牙疼?”俞喜仁觉得这小孩还讲道理,便一五一十地解释一番,想让这小孩知道事情的严重,要是产生内疚也就不用打他了,后来见小孩眼中闪烁出无限好奇的目光,象在听评书,俞喜仁登时没了讲下去的心情,凑和着说完:“拿锤子一敲,说,不疼!――就好了。”不由得又是一阵牙痛,满嘴的声音变了调。
俞喜仁撑着腮帮子,忽感到周身衣服一紧,被何安下揪住了袖子,俞喜仁牙疼得浑身无力,也就随着何安下跌跌撞撞地去了。行至前厅帐房柜台处,何安下晃晃手中的符,仰头问:“真的灵么?”俞喜仁哭笑不得,点点头:“灵。”何安下动作很快,将手中的符放在柜台上,拣了块砚台盖子,在符上一敲,问道:“还疼不疼?”
俞喜仁气得几乎晕了过去,但想到自己说了半天此符的灵验,“还疼”这两字实在说不出口来,只得强忍着痛苦,一张脸绽出笑容,叫道:“不疼啦!”
何安下看看那张皱皱巴巴的符,看看俞喜仁,双眼满是钦佩之色。俞喜仁看到何安下的表情,显然是对自己崇敬之极,心情登时一畅,一整天受到的别扭、不快随风而去,望着眼前这个小孩越看越是喜欢。
俞喜仁总觉着一张皱皱巴巴的符不会再灵验,尤其是明明嘴里火烧火燎,还要在何安下面前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滋味实在不好受。所以在第二天清晨俞喜仁向郑佑全借了船,决定再去一趟龙颈山求符,将上船时,忽然一阵激动,想起了何安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