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西娅第二次“见到”波亚狄尔,是在她去“建筑师的花园”的路上。那正是士兵们换班的时候,宫里处处是喧哗的混乱,她只想快快寻回她的静谧。
忽然,她的手臂被人抓住,她硬生生地压制了自己的尖叫,因为耳边响起了熟悉的声音:“别怕,是我。原谅我的冒昧,但我不知道你的名字。”
“加西娅。”
“加西娅,你跟我来。”
“陛下,我记得路。”加西娅轻轻挣脱开,语调里有一种刻意的冷漠和疏远。
“你昨天听到了高里奥的话?他并非成心,我也从来没有这样想过。”波亚狄尔有着令人难以相信的聪慧与敏感。
加西娅低头不语。
“你真是吉卜赛人?”
加西娅猛地抬起头来,那双无神的眼睛里似乎有话要说。
波亚狄尔慌乱地解释:“我没有任何意思。只是,你像摩尔人一样热爱水。我所知的吉卜赛人并不是这样。”
“可我确实是。”加西娅轻轻说。
“这并不重要。加西娅,你跟我来。”波亚狄尔又拉起加西娅的手。
这次加西娅没有挣脱,但她很快发现他们的方向并非指向“建筑师的花园”’但加西娅没有询问。这是一种说不清楚的信任,也许正源于那莫名的熟悉。
四周渐渐安静了下来,突然之间,加西娅产生了种奇怪的感觉,是恐惧,是她这短短一生几乎从未体验过的恐惧。
“这是什么地方?”她的声音很惶急。
“什么地方?”波亚狄尔没有在意,“俘虏塔楼呀!”
“为什么带我来这里!”加西娅的声音里不再有与她年龄不相衬的冷静。
波亚狄尔也为加西娅的表现惊慌起来:“这只是我们路过的一个地方,我们本不是要来这里,你不喜欢,我们从那边绕过去好吗?”
“不。俘虏塔楼,俘虏是谁?”加西娅恢复了平静。
波亚狄尔沉默不语。
“是谁?”加西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