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安的真迹?”
水汀想也没想就答道:“那画自然是真迹,我怎么会不认识?就算我不认识,何三老爷,吕大人。诸位师爷总不会不认识吧?”她说得理所当然,信心满满。
随着他们的对话,何欢疑惑地朝沈经纶看去,转念间她明白过来,担忧地看他。
水汀一口咬定何柏海私藏唐安的画。就是何家勾结反贼的证据。整件事纠缠不清,今日闹出老妪自杀的事儿,明日不知道又会发生什么闹剧。若想尽快结束这一切,只需证明唐安的画是假的,就不存在私藏一说,更谈不上勾结反贼。可何欢亲眼见过那幅画,的确是唐安的真迹。沈经纶要怎么证明?
沈经纶仿佛一早洞悉何欢的忧虑,他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回头对吕县令说:“大人,单就绘画造诣,唐安当属一流名家,模仿他画作的人如过河之鲫。其中不乏画工一流的人。就算是当世名儒,也不一定能一眼辨其真伪。”
沈经纶话音刚落,吕县令迫不及待地附和:“这么说来,她拿来的一定是假画?”
“大人明鉴!”水汀急声高呼,“那幅画何三老爷一直珍而重之。是唐安的真迹无疑!”
“大人,是不是真迹,水汀姑娘和何三老爷说了不算,当然,我说的也不算。”相比水汀的急切,沈经纶的声音依旧似平静的湖水,没有半点波澜。
不知道为什么,何欢听着他的声音,不安的心渐渐安定了。
同一时间,水汀却愈加急切,她抢白道:“大人,若非字画是真迹,犯妇怎么会铤而走险……”
“闭嘴!”吕县令一声呵斥,又温和地询问沈经纶:“沈大爷,按你所言,应该如何辨别真伪呢?”
沈经纶不疾不徐地说:“大人,十多年前,先皇曾赐先太子一幅唐安的真迹,先太子又转而把字画赐给了我。十年前,我得到先皇的允许,带着字画回蓟州。此刻,那幅真迹就在马车上……”
“谁知道你拿来的是不是真迹!”水汀惨白着脸尖叫。
“大胆!”吕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