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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经纶独自枯坐,直至文竹在门外回禀,袁鹏来了,他才把竹箫放回锦盒,命袁鹏进屋回话。
袁鹏对沈经纶行了礼,直言道:“大爷,衙门已经派人去何家拿人了,何大太太哭闹了一回,说是死都不上公堂。魏姨老太太也是如此,最后只有曹姨娘跟着肖捕头回了衙门。”
“去拿人的是肖捕头?”沈经纶沉吟。
袁鹏点头道:“是。在下虽听得不真切,但他进门的时候,第一个找的似乎是何大小姐。何家的人已经告诉他,何大小姐来府上做客了。依在下猜想,他没有为难何大太太,应该是他发现大爷已经插手了。”
沈经纶不屑地扯了扯嘴角,转念间又问:“谢三爷有什么举动?”
“谢三爷除了命人在衙门那边打探消息,另外又派人去何三老爷家了。”
沈经纶不置可否地点点头。他相信,谢三已经知道,他接了何欢至自家“做客”。
短暂的沉默中,袁鹏悄悄用眼角的余光偷看主子。他自认也算主子的心腹,可他越来越不明白,主子到底在想什么,更加不懂他对何欢的态度。“大爷,吕县令派了肖捕头拿人,或许是想借此事立功。万一……”
“不会有事的。”沈经纶笑了笑,“倒是何大旭等人的死,你查得如何了?”
一听这话,袁鹏表情凝重,低声说:“在下又去义庄查验过尸首,凶手下刀果断,全都是一刀毙命。在下实在想不出,有谁能够骗了他们开门,又有如此好的身手。”
“最近蓟州城有生人出现吗?”沈经纶同样一脸凝重。
袁鹏摇头。片刻,他试探着问:“大爷,不知您记不记得,三年前,前任县令赵大人,他离开蓟州之后,便像人间蒸发一般……”
“你怀疑。他在蓟州城外被杀了?”沈经纶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他虽然死有余辜,但他的随从家属那么多,什么人有能耐把他们一举擒杀,一个活口都不留?再说,官衙追查了那么久,怎么可能一具尸体都找不到?”他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