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会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事情。眼下的钱秀才正是如此。他拽着何柏海说:“三老爷。你给我的银子,我全都还给你,只求你不要连累我。”他哆哆嗦嗦拿出银票,胡乱塞给何柏海。
何柏海再次推开他。暗示性地嚷嚷:“就算我付了银子,请你替我画像又如何?哪里会连累你。”
“三老爷,我都知道了,唐安是反贼,一会儿官府就要来拿人了。你行行好,放过我吧!”说罢,他竟然对着何柏海跪下了。
何柏海恼怒至极,狠狠推开他,对着何欢说:“又是你使的诡计!你有证据吗?有谁能证明。我有唐安的真迹?”
何欢一径看着他,缓缓摇头,表情仿佛在说:三叔父,我说了什么吗?
短暂的沉默中,钱秀才回过神,喃喃道:“早上那几个男人,分明就是捕快……他们把我画的画像都拿走了……难道他们不是捕快?”他这才想起,他们压根没有表露身份。
何欢唤了一声“白芍”,白芍抱着一大摞画卷走入屋子,“噼里啪啦”一下子全都摔在地上。随着几张画轴滚开,纸面上赫然是何欢曾在何柏海书房的墙上看到的画像。只是地上的画像虽画得精致,却不及墙上的真迹有气势,一看就是赝品。
眼见事情败露,邹氏急道:“一旦事情闹开,你们也脱不开干系……”
“啪!”何柏海恨极,心中的愤怒无处发泄,反手一巴掌打在邹氏脸上,“什么闹开不闹开,干系不干系,她指使别人擅闯钱秀才家,抢劫他人财物,官府应该将她治罪才是。”他恶狠狠盯着何欢说:“钱秀才,你别怕,你若想告她,我出银子,给你请最好的状师。”
“三叔父真是爱说笑。”何欢低头问钱秀才:“若是吕大人问你,你的画是临摹何人所做,你要如何回答?若是吕大人又问你,为何要临摹这么多幅,你又要如何作答?若是吕大人再问你,别人抢了你的画作,你不去报官,反而找上三叔父,你又当怎么回答?”
何欢的话音刚落,众人尚不及反应过来,就听张婶在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