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点头道:“三爷,小的总觉得,林捕头仍旧认定黑巾人是倭贼,可所有的事情明明与倭贼没有半点关系。”
“吕大人审问黄掌柜,有什么结果吗?”谢三一边问,一边朝街道的尽头看去。沈家的马车载着何欢,已经变成了一个小黑点。
长安看着他的动作,简短地回答,黄掌柜在公堂上直喊冤枉,口口声声说,因为石头巷的宅子就在永记当铺后面,冯骥阳坐地起价,每到他们举办竞标会,就逼着他们以高价租下,他们也是有苦难言。有几次,逼得他们不得不换了场地,但因为着实不方便,最后只能任由冯骥阳开价。据他所知,除了竞标会的日子,那进宅子一直空置着。他及当铺的伙计从未见过宅子里亮起灯火。
谢三默然听着长安的汇报。如今,所有的关键都卡在冯骥阳死了,可偏偏,谢正辉一直监视着冯骥阳,不要说是沈经纶或者他的亲信,就算是卖菜倒粪的,凡是与冯骥阳接触过的人,他们不可能没发现,除了黑巾人袭击沈家马车那一天,冯骥阳曾脱离他们的视线。
难道袭击马车只是声东击西之计?想到这,谢三的脸色愈加阴沉。
长安站在一旁,硬着头皮说:“关于林家的白管事和冯骥阳的关系,已经查清楚了,据说是白管事帮着冯骥阳在蓟州安顿下来……似乎没什么可疑,他们并不知道冯骥阳的另一个身份。”
谢三点头表示知道了,又沉着脸说:“其他的事,让吕县令和林捕头自己看着办,我们只需注意着沈家。”他停顿了一下,感慨道:“时间不多了,不管怎么样,至少得有一个答案。”
长安看了看何家马车离开的方向,小心翼翼提醒:“三爷,何小姐这会儿才回家,算时间,已经两个多时辰了……”
“我知道。”谢三打断了长安,“看起来,她一定和沈经纶相谈甚欢。”